管家忙應聲,“可是殿下,您眼下還在禁足、麵壁思過呢!”
這禁足,還是眀奕自個兒向明淵求來的。
所以,他還未出禁足期,是不能離開二皇子府的。
“本皇子經曆了一次生死,還有什麼好怕的?你即刻派人回稟父皇,就說本皇子早已改過自新,不想再禁足了!”
眀奕咬著牙,不甘心的說道,“讓本皇子這般坐以待斃,怎麼可能?!”
聞言,管家一臉為難。
自家殿下被禁足這麼久,怎的還像是沒有長記性。
這孩子氣的話,張口就來……
見管家為難的站在門口,杜月兒這才走過來,低聲勸道,“表哥,管家說的沒錯!如今你還在禁足呢。”
“若是就這麼貿然離府,隻怕是又要惹得皇上動怒了!”
若明淵對眀奕動怒,再加重責罰的話……
便得不償失了!
“你這些話,本皇子自然明白!”
眀奕惡狠狠的瞪了杜月兒一眼,“但是,本皇子如果坐以待斃,將來哪裡還有本皇子的地位?!”
不管是在惠妃與明淵心裡,還是這個皇位……
怕是都沒有他的份兒了!
見他臉色焦灼,杜月兒微微一笑,“殿下倒也不必著急,這件事情咱們可以從長計議。”
“反正……惠妃如今有孕不到四個月,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足夠咱們想出解決的法子來了!”
眀奕這會子急匆匆的要進宮,到底是要去做什麼,杜月兒怎會不知?
對上她意味深長的目光,眀奕眼神微微閃了一下,“你可是有什麼好主意?”
“還沒有,不過咱們可以一起商量。”
杜月兒轉身走了回去,眀奕忙抬腳跟上。
……
掐算著一個時辰到了,但是沈清寧還未出宮。
宋釗著急的對明瑾塵道,“塵兒,如今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但是寧兒還未出宮,你還是趕緊去瞧瞧吧!”
明瑾塵起身離去。
很快,在沈清寧床邊的抽屜中,找到了她所說的那封書信。
明瑾塵帶著書信進宮時,剛好見沈清寧背著雙手、腳步歡快的走到了玄武門。
見他來了,沈清寧歡快的迎了上去,“明瑾塵,你怎麼來了?”
“一個時辰了。”
明瑾塵也加快腳步,走到了她身邊,神色擔憂的看著她,“皇兄可有為難你?”
“沒呢!”
沈清寧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你倒是更應該擔心皇上的身子才是,方才我從禦書房出來時,似乎聽到他咳嗽的很是厲害。”
就像是,要將肺給咳出來的那種。
還隱約聽到,趙嵩說什麼“咳血”的話。
可見,明淵今兒個是當真被氣壞了。
對上她一雙靈動的眸子,明瑾塵無奈搖頭,伸出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啊。”
他眼中的寵溺,足以將她溺斃其中。
沈清寧“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其實我什麼也沒做!不過是將蘇嬤嬤打了一頓板子,然後重新將惠妃禁足了而已。”
明瑾塵也跟著笑了起來,“難怪,皇兄會如此生氣了。”
說話間,便見一名小太監,神色匆匆的從禦書房出來了。
瞧著他去往的方向,應該是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