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怕她趁此機會,對惠妃怎樣……
所以,趕緊請大夫吧!
明淵轉頭看向跪在一旁哭的稀裡嘩啦的宮女,厲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惠妃怎麼會見紅?!”
尤其是,還摔倒在門邊?!
“皇上……”
宮女哆哆嗦嗦的答道,“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方才,娘娘說在殿內悶得慌,想要出來透透氣。”
她哽咽著,小聲答道,“奴婢本想攙扶娘娘出來,可娘娘說如今已經不自由了,若是奴婢再跟著,娘娘更是覺得不自由。”
“於是,娘娘便一人出來了。”
“哪知,很快就聽到娘娘的驚呼聲!奴婢連忙出來查看,隻見娘娘已經倒下了。”
說著,宮女哭得聲音都啞了,“奴婢怕極了,這才求了禦林軍來給皇上回話……”
明淵怎麼也沒想到,惠妃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他一雙眉毛擰的更緊了,好半晌才道,“惠妃當真這麼說?”
“是!奴婢絕對不敢有半句虛言!”
宮女忙抬起頭,緊張的答道。
明淵便若有所思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惠妃……
不自由?
她這意思,是在說他將她禁足的事兒?
明淵深呼吸一口,壓下心中的複雜,對馮太醫問道,“惠妃眼下可還有大礙?還有腹中小皇子,可能保得住?”
馮太醫也不敢保證,隻能含糊其辭。
好在,大夫很快就進宮了。
看了惠妃的情況後,大夫心下滿是疑惑。
惠妃見紅,也不至於流這麼多血……若當真血流成河,怕是腹中孩子早就保不住了!
但是眼下,惠妃的脈象雖然虛弱,卻也還沒有到小產的地步。
如此,就更是疑點重重了。
……
夜深了。
沈清寧重新給明朗上藥後,這才笑著打趣兒周寧夕,“今晚的洞房花燭夜,你怕是得守著明朗過了。”
莫說是圓房……
怕是得明兒個早上,明朗才能醒來。
“寧……七皇嬸,你慣會打趣我。”
周寧夕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眼下,我隻求他能趕緊痊愈,彆的什麼都沒想。”
見她害羞了,沈清寧便也沒有繼續調侃。
她隻叮囑周寧夕好生照看明朗,而後回了相府。
沈清寧前腳剛進清寧院,朱玄便進來回話了。
他湊近她耳邊,低聲耳語幾句。
隨後,隻見沈清寧神色微微一變,“哦?當真如此嚴重?看樣子這惠妃娘娘,還真是一日都不能消停呢。”
“屬下已將人帶來了。”
朱玄壓低聲音,麵色嚴肅道。
沈清寧淨了淨手,便在窗邊坐下,有些困頓的打了個嗬欠,“帶進來吧。”
朱玄轉身出去了。
須臾,再進來時身後還垂首跟著一人。
那人抬起頭,才看清楚他的麵容……他竟是方才進宮,給惠妃診治的那位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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