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冷笑著說道,“時不時拿孩子威脅一下皇上,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果然,她一語成戳。
次日一早,朱玄便來回話,說是明淵雖未解除惠妃的禁足。
但是,將門外的禦林軍全部都撤了,且命人好吃好喝的照顧惠妃,再不可出任何紕漏。
雲舒一聽,便噘著嘴,“既然都撤了禦林軍,跟解除禁足有什麼區彆?皇上這分明就是包庇惠妃,故意給她撐腰呢!”
沈清寧睡眼惺忪。
她這一晚並未睡好。
前半夜,因著惠妃的事兒,她便久久不能入睡。
後半夜,要麼是夢到宋老夫人與明朗的傷勢,要麼便是夢到了明瑾塵。
看了一眼窗外,雪已經停下了。
隻是,想到清溪鎮的雪,沈清寧心裡仍是有些擔心……
算算時間,約莫要明日傍晚,明瑾塵才能到清溪鎮。
他回來之前,沈清寧要照顧好宋老夫人等人。所以為了不讓他有後顧之憂,沈清寧打算先去平遠侯府瞧瞧宋老夫人。
然後,再去探望明朗。
見沈清寧毫不在意,雲舒不甘心的說道,“小姐,難道就任由惠妃這般為所欲為嗎?”
“這是皇上的命令,我還能如何?”
她無奈的看了雲舒一眼,“難不成,我還能進宮找皇上抗議?”
“也不是不可以啊!”
雲舒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她屁股後麵,“小姐,惠妃作惡多端本就該受到懲罰,即便是皇上,也不能姑息!”
“那你去找皇上說理吧。”
沈清寧無奈搖頭。
見她不以為然,雲舒隻能放棄遊說。
沈清寧去寒香院陪顧氏用過早膳後,在前院遇到了沈杭。
這兩日,沈洪文都是稱病沒有進宮上朝。
到底是怎麼回事,沈清寧心知肚明。
沈杭麵帶微笑的站在一旁,瞧著與平日裡沒有什麼兩樣,仍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隻是,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光,有些令人不習慣。
瞧著還是平日裡那副樣子,可實則在這短短幾日中,沈杭大變樣。
他笑著對沈清寧問道,“大妹妹,聽說馮姨娘已經醒了,你可要去瞧瞧她?”
馮氏醒了?
不等沈清寧回話,沈杭已經又道,“聽說,馮姨娘受不了打擊,試圖咬舌自儘呢。”
“我吩咐下人,若是馮氏咬舌自儘了,她們便要陪葬。”
他眼中冷光一閃即逝,“不知大妹妹覺得,我這個吩咐過分嗎?”
沈清寧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
沈杭對她,到底是有幾分兄妹之情的。
她不露聲色的歎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你這雙手是用來握筆的、不是用來握刀子的。”
說罷,她也沒看沈杭的神色,轉身出去了。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門口,沈杭仍是久久盯著她離去的方向,沒有回過神來。
眼中,似乎氤氳出了一層霧氣。
……
沈清寧剛走到門外,朱玄便不知從何處現身,對她低聲回話,“主母,昨日害得三皇子與迎親隊伍滑倒的元凶,找到了!”
沈清寧忙抬頭,冷聲問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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