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地的宮人，聽到“二皇子”三個字，也忍不住麵麵相覷，掩飾不住眼中的震驚。
莫不是，惠妃娘娘小產，竟是與二皇子有關？！
楊瀚鬱麵色凝重的點頭，“不錯！微臣已經調查清楚了，今日出現在禦花園中的人，沒有其他的妃嬪與宮人。”
“隻有二皇子匆忙進宮，在禦花園待了片刻後便出宮了。”
聞言，明淵臉色愈發難看！
眀奕前段日子，自請要禁足思過。
因此這麼久了，他也沒有見過這個兒子。
誰知今日，眀奕會匆忙進宮？
他既然進宮了，為何不來給他這個父皇請安？
竟是會去禦花園見惠妃？
不過，眀奕乃是惠妃所出，這些年來他對惠妃也是言聽計從。在明淵的記憶中，母子二人素來關係親厚，母慈子孝。
眀奕怎會，是害得惠妃摔倒小產之人？！
“你是不是搞錯了？”
明淵眉頭緊皺，不悅的說道，“二皇子乃是惠妃所出，怎會謀害他的母妃？”
楊瀚鬱知道，明淵定是不會信。
於是，他搖了搖頭，“皇上，微臣已經找到了目擊者。”
他衝門外拍了拍手，沉聲說道，“將人帶進來！”
隨後，隻見兩名禦林軍，帶著一名小太監進來了。
這名小太監，正是禦書房伺候的小雀子。
從前這小雀子，也算是史無紅的徒弟。隻是不如元喜嘴巴乖巧、上進，所以一直不能進勤政殿伺候，隻在禦書房當差。
明淵認出他來，眼神狐疑的盯著楊瀚鬱。
“皇上，今日您不是吩咐小雀子，去翊坤宮探望惠妃娘娘麼？”
楊瀚鬱解釋道，“小雀子路過禦花園時，正巧碰見二皇子與惠妃娘娘起爭執。”
小雀子低頭上前，緩緩說起事情經過。
“奴才隻聽二皇子質問娘娘，說什麼她偏心的話……娘娘很生氣，還打了二皇子一耳光，奴才也不敢上前。”
“然後，奴才怕惹怒娘娘與二皇子，隻能返回禦書房。”
誰知不到半個時辰，就傳出惠妃小產的消息。
小雀子心想，這事兒大抵是與二皇子脫不了乾係了。
不過，眀奕與惠妃起爭執，對小雀子而言，就像是神仙打架……他一個身份低微的小太監，不過是個小嘍囉。
又哪裡，敢上前摻和？
眼下即便是明淵詢問，他也隻敢說出所見所聞，不敢說出心中懷疑。
稍有不慎，可是掉腦袋的事兒！
聽完小雀子的話，楊瀚逸抬眼看向明淵。
隻見，他眉頭緊皺、眼神複雜，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楊瀚鬱試探著問道，“皇上，可要請二皇子進宮詢問此事？”
“不！”
明淵擺手，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一臉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此事到底怎樣，等惠妃醒來再說吧！”
明朗這個兒子，於他而言怕是當真沒有了父子之情。
而惠妃腹中的皇嗣沒了。
眀奕，也算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要是輕易與眀奕也鬨翻了臉，他怕是就要孤獨終老了……
楊瀚鬱猜出明淵心中的打算，便也沒有多言。
他正打算退下，卻聽明淵突然吩咐，“對了！這兩日你派人暗中盯著二皇子府，務必要盯著二皇子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