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淵一張臉仍是緊繃著。
他心下對眀奕的懷疑,已經到達了頂峰。
他很想質問惠妃:事到如今,你還要護著他?!
但眼下,惠妃身子虛弱剛剛醒來。
對他的懷疑,也是打死不願承認……明淵知道,惠妃隻有眀奕這麼一個兒子,定是萬事都會對眀奕考慮。
所以,眼下他是問不出什麼來。
無奈之下,明淵隻得止住這個話題。
他敷衍的寬慰了惠妃幾句。
這時,趙嵩進來回話,說是祁王進宮麵聖。
“老七?!”
明淵臉色一變,眉頭緊皺,“老七不是離京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奴才不知。”
趙嵩仍是一副悶葫蘆的樣子,一問三不知。
一棍子下去,也打不出個屁來。
明淵真是看著他這幅樣子就來氣,便沉聲問道,“除了老七還有誰?可調查出了,太醫的集體失蹤可是與老七有關?”
“奴才不知。”
趙嵩恭敬地應道。
許是,察覺到他的回答有些敷衍。
趙嵩輕咳一聲,又補充道,“皇上,您不是將這事兒交給楊都尉在調查麼?”
問他,他的確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情啊!
明淵被堵了個啞口無言。
但想著之前,他最需要明瑾塵的時候,這個臭小子居然不在,竟敢擅自離京不知去向、甚至不知道他離京做什麼!
這十幾日中,明淵可謂是提心吊膽,每一日都處於極度沒有安全感的狀態下。
就怕,明瑾塵會突然鬨出什麼大動靜來。
聽趙嵩說他進宮了,明淵隻好冷哼一聲,“朕倒是要瞧瞧,他離京到底做什麼去了!”
說著,明淵也顧不得惠妃了,麵色陰冷的拂袖而去。
目送他怒氣衝衝的出去後,惠妃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想方才明淵那陰冷的模樣,她後怕的收回目光,抬手擦拭了額頭上的汗水。
“翠鳶!”
惠妃衝門外喊道。
“娘娘。”
翠鳶疾步走了進來,眼淚汪汪的跪在床邊,“娘娘,都是奴婢不好!若是昨日出門,奴婢帶著狐裘就好了。”
也不必特意回宮取狐裘。
也就不會,獨留惠妃與眀奕在一處,害得她小產……
見她自責不已,惠妃咬牙低斥一聲,“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
“眼下最重要的事兒,是要封口。本宮總覺得,皇上像是知道這事兒是奕兒做的。”
她緩緩靠坐在床頭,眼神閃爍不明,“昨日本宮暈倒後,皇上可詢問過此事?”
翠鳶忙將昨日之事,娓娓道來。
聽說小雀子是目擊證人,且已經對明淵交代昨日之事,惠妃臉色猛地一變!
難怪,皇上方才會那樣問她了!
隻是,小雀子在禦書房當差,便是皇上的人……
她想除掉小雀子,以保眀奕安穩,怕是這事兒還不能輕易動手。否則若是被明淵發現,便是得不償失了。
惠妃眉頭緊皺,正為此事煩心,一名宮女便低垂著頭走了進來。
她小心翼翼的回話,“娘娘,殿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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