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瑾塵道。
聽到這話,明淵心裡更是七上八下了。
他知道,明瑾塵是絕對不會“好說話”的。
果然,下一秒隻聽他慢條斯理的說道,“臣弟不在京城這幾日,聽聞皇兄已經給明朗封王,並賜了封地搬離京城?”
這個男人,是進宮給明朗撐腰來了?!
“是又如何?”
明淵故作輕鬆的答了一句。
本想顯露他的王者之氣,奈何底氣不足,“明朗已經成親,的確應該搬離京城了。”
明淵又補充解釋道。
“嗯。”
明瑾塵破天荒的讚同的點頭,明淵還以為他聽錯了。
隻是,不等他開口,便聽明瑾塵又道,“不過……眀奕年長,該拿出皇兄該有的風範來才是。”
“否則,皇兄這身子每況愈下,又上了年紀,萬一有朝一日突然駕崩……”
這話,屬實不吉利。
說得難聽一些,便是明瑾塵故意詛咒明淵!
奈何,說出這話的人是明瑾塵,明淵隻能咬牙強忍心中怒火!
換做是旁人,敢詛咒皇帝,怕是早就被拖下去砍頭了!
“臣弟以為,皇兄也的確該立儲了。”
明瑾塵毫不避諱的說道。
明淵臉色一震,隨後咬緊牙關,憤怒的拍了拍桌子,“放肆!明瑾塵!你詛咒朕在先,逼迫朕立儲在後。”
“你,你到底意欲何為!”
麵對明淵的動怒,明瑾塵不以為然,“皇兄,臣弟可是在為你著想。”
能將逼迫皇帝立儲的事兒,說的如此輕描淡寫,怕也隻有明瑾塵一人了。
他抬了抬下巴,“皇兄不是素來看重眀奕嗎?”
隻聽到這話,明淵心裡便開始打鼓了。
直覺告訴他,明瑾塵這混小子怕是又要搞事……
“皇兄,既然看重眀奕,便要好生曆練他才是。”
明瑾塵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端著茶杯一副悠閒的樣子。就像是在與他談天論地,哪裡像是在逼他立儲?
再說了,明瑾塵不是素來看重明朗,瞧不上眀奕嗎?!
眼下,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明淵心中疑影重重,卻不敢輕易開口,以免說錯什麼話,又惹禍上身。
他隻沉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明瑾塵笑著放下茶杯,“皇兄,臣弟隻是與你閒話家常而已,你不必緊張。”
“眀奕也是臣弟的親侄兒!既然皇兄已經給明朗封王了,那麼皇位定是不會傳給他。如此,倒也隻有眀奕合適了。”
說著,他抬眼看向明淵,“這儲君,可不比尋常皇子。”
“既然將來要繼承皇位,便要夠格才是!”
明瑾塵伸出手,食指輕輕叩響桌麵。
明淵的心,也跟著這一聲又一聲清脆的聲音,懸在了半空中。
一旦明瑾塵做出這個動作……
明淵便知,這個男人心裡絕對在打壞主意!
很快,明瑾塵收起手指,清脆的聲音頓時消失。他唇邊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低低的說道,“皇兄可放心,將眀奕交給臣弟來磨煉?!”
明淵隻聽到他自個兒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你想如何磨煉他?”
將眀奕交給他來磨煉,還能有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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