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茶滾燙,直直的朝著門外砸了過來!
若非是明瑾塵反應及時,定是會被這杯茶給砸中!
即便沒有被茶杯砸中,也會被灑出來的茶水,燙的滿臉滿身都是!
不過,他稍稍側身,這杯茶便已經砸在了門框中。
隻聽“嘭”的一聲,茶杯應聲而裂,茶水四濺、瓷片翻飛!
明瑾塵的袍子下擺,也被濺濕些許。
但他毫不在意,隻低頭看了一眼地麵上的茶水與瓷片,便麵不改色的走了進去,“皇兄這是怎麼了?竟是如此動怒?”
明淵已經氣得站起身來。
見他方才出手,明瑾塵竟然敢躲……
明淵這心裡,更是氣得厲害。
他臉色黑沉,心口劇烈起伏著,眼神憤怒的盯著明瑾塵,“你還敢躲?!”
“皇兄,那可是一杯滾燙的茶,臣弟若是不躲,難道還要應麵而上嗎?”
明瑾塵絲毫沒有將他的怒火放在眼裡。
他不緊不慢的在一旁坐下,淡淡的掃了明淵一眼,這才吩咐門外的下人,“來人!給皇上重新上一杯茶。”
“記住了,茶水溫熱適宜便好,當心滾燙的茶水會燙傷皇上的手。”
末了,他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門外傳來下人恭敬地應聲,接著又有下人進來清理門口的一片狼藉。
明瑾塵看著還一臉憤怒站在原地的明淵,挑眉問道,“皇兄素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今日為何而來?”
他這祁王府,明淵進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吧?
每一次來,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明淵這才怒氣衝衝的坐下,看向他的眼神滿是怒意,“朕問你,為何這麼快便將眀奕送去清溪鎮?!”
楊瀚鬱說的不錯,果真是因為眀奕而來。
即便楊瀚鬱沒有提醒,明瑾塵也猜到,他是因何而來。
“皇兄應該知道,雪災有多恐怖。”
明瑾塵端起手邊的茶杯,慢條斯理的品了一口,這才緩緩說道,“清溪鎮的雪災已經耽擱了這麼多日。”
“若是再不趕緊處理,怕是救不出一人活口。”
“所以,你便如此著急的將眀奕送出京城?!”
明淵惡狠狠的瞪著他。
若非是理智還殘存一絲,他定是想問:你當真不是為了給明朗撐腰做主?!
但他知道即便是問出口了,明瑾塵也不會老實回答。
反而,他自個兒會落得一肚子的氣。
於是,明淵咬牙強忍著。
“此事,臣弟上午不是才稟報過皇兄。皇兄不是也答應過了,讓眀奕前往清溪鎮救災,隻當是一次曆練嗎?”
明瑾塵挑眉。
聞言,明淵竟是被堵得啞口無言!
這個臭小子!
慣會拿這話來堵他的嘴!
他今兒個之所以怒氣衝衝的出宮,更多的是因為惠妃。
得知眀奕被送去清溪鎮救災,剛剛醒轉的惠妃,再一次暈了過去。再醒來後,便拖著病體、不顧寒風飄雪,親自去禦書房替眀奕求情。
剛出禦書房,又一次暈了過去。
明淵心中怒火被激發,這才怒氣衝衝的出宮,找明瑾塵討要說法。
哪知,還不等給眀奕出氣,倒是現將他自個兒氣了個半死!
見明淵不吭聲,明瑾塵繼續說道,“皇兄若是心疼眀奕,大可直接將他帶回來便是!這會子,想必他還未到鹿園鎮。”
“不過,臣弟醜話撂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