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瑾塵撂挑子不乾,即便是趙嵩數次前來“相求”,也無濟於事。
他的要求很簡單:責罰惠妃。
否則,這個祁王,便讓惠妃來做。
這麼久來,惠妃做過多少喪儘天良之事?
不但處處加害於他、還謀害沈清寧,甚至拿百姓性命不當回事。每次逼迫明淵責罰惠妃,他總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惠妃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脫責罰。
從前是仗著她腹中的皇嗣。
如今小產了,再沒有皇嗣做要挾,他倒是要瞧瞧,明淵還會不會責罰惠妃!
這是這三日中,趙嵩第九次無功而返了。
隻瞧著他垂頭喪氣的進門,明淵便知他又失敗了。
一進門,他便抓起手邊的硯台,朝著趙嵩砸了過去,怒氣衝衝的罵道,沒用的東西!”
“你從前伺候過父皇,不是都說你有著三寸不爛之舌嗎?怎的如今你這三寸不爛之舌也毫無用武之地了?!”
他怒聲斥道。
趙嵩不動聲色的躲開硯台。
瞧著,倒像是明淵沒有砸中,並非他故意躲開。
否則,怕是明淵又要炸了。
“皇上息怒,是奴才無用。”
趙嵩一臉恭敬的跪了下去,低歎一口氣,“皇上,這次王爺是下定決心,要讓皇上處罰了惠妃才願進宮。”
“什麼?!”
明淵氣得站起身來,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個混賬東西!竟敢威脅朕?!”
“他生朕的氣便也罷了,為何還要拿天下蒼生來做威脅?!”
沒有了明瑾塵,明淵這幾日可謂是忙得焦頭爛額。
偏偏,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好!
且不說清溪鎮的雪災,就說說……如今西郡那邊,不知為何又起戰事,有意要攻打邊疆。
這事兒明瑾塵若是不管,可不是用邊疆百姓的性命來威脅他嗎?!
趙嵩斂眉不語。
王爺這才哪兒跟哪兒呢,皇上就已經著急的手足無措了?
更何況,王爺是背地裡將這些事情全部處理好了,再撂挑子不乾的。其目的便是要讓明淵好好體會一下,皇帝的責任心!
再說了,之前惠妃有意拿清溪鎮百姓的性命當玩笑,皇上也不見這麼生氣啊?
說白了,還是偏心惠妃罷了!
趙嵩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任由明淵怒氣衝衝的唱獨角戲。
最後,才試探著說道,“皇上,要不您親自去見見王爺?”
“見他?”
明淵冷笑,“朕可是皇帝!難道還要拉下臉麵,去給他賠禮道歉,求著他讓他回歸王位不成?!”
“想都彆想!”
……
一個時辰後,明淵搓著手出現在祁王府門前。
冰冷雪地中,他等了足足半個時辰,才有下人出來回話,說是王爺不在府中。
這下,明淵傻眼了。
更是氣得險些炸毛!
他堂堂皇帝,親自登門,不但被拒之門外、甚至在等了這麼久後,竟然才說明瑾塵不在府中?!
明淵臉都氣得僵硬了。
他雙手插在袖子裡,整個人都在哆嗦。
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凍的。
趙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才上前問道,“那不知王爺眼下在何處?什麼時候會回府?”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