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沉聲解釋,“這種藥,可以令人間接性失憶。換而言之,便是隻要給人服下此藥,下手之人可隨意抹掉此人的一段記憶。”
而孫大夫,正是被抹掉了,對那人的印象,包括麵容等。
“這世上,還有如此神奇的藥!”
顧清寒臉色一變,不敢置信的看向孫大夫。
隻見他眼神迷茫,似乎當真是想不起那人的長相。
沈清寧鄭重其事的點頭,“我曾在醫書古籍上看到過這種情況!不過……”
她頓了頓,與顧衛對視一眼,“據記載,這種秘藥多用於西郡。”
如今,他們也遇到了這種情況……
結合顧衛受傷、孫大夫的隱瞞病情,又有西郡秘藥的介入。這件事情,還真是變得越來越錯綜複雜了!
顧衛臉色也愈發嚴肅。
顧清寒鬆開孫大夫,再一次詢問,“你確定,你是想不起那人是誰了?”
“顧公子,天地良心!”
孫大夫拍了拍心口,顧不得脖子上的傷痕,一臉後怕,“都到了這種地步了,我還敢撒謊嗎?”
“我也隻記得那人給我說過什麼,但是真想不起來是誰了!”
就連那人說什麼的這段記憶,也漸漸變得模糊。
孫大夫隻覺得頭疼,像是針紮似的。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額頭,喃喃自語,“我總感覺,頭痛欲裂似的。”
沈清寧瞥了他一眼,隻問,“那人與你說話,可用的是南郡話?”
“這……”
孫大夫仔細回想了一下,慢吞吞的搖頭,“不像是南郡話!但是,具體是哪裡的語言,我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不過,聽起來有些晦澀,吐詞不清楚。”
顧清寒眉頭緊皺,還未開口已聽顧衛道,“孫大夫的描述,倒是讓我想起來了。”
“西郡話,的確有些晦澀含糊。西郡人說南郡話,更是會吐詞不清楚。”
顧氏臉色微微一變,“難道是……”
對顧衛下手的人,果然是西郡人?!
幾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誰也沒有開口。
這孫大夫雖可惡,但也是被人拿住了性命做要挾。且顧衛與孫大夫,也有十幾年的交情了,不好對他怎樣。
於是,便放了孫大夫離開。
沈清寧拿起桌上的瓷瓶,細細的研究後,冷笑道,“果然,這也是西郡的藥粉。”
這藥粉,便是顧衛體內的毒藥。
“如此說來,對我爹下手的,便是西郡人?”
顧清寒迫不及待的問道。
隨後,又眉頭緊皺,一臉疑惑,“隻是,我爹素來與人無怨。在邊疆從未與任何人起衝突,為何西郡人會對我爹下手?”
這些年來,即便是有人要害顧衛,怕是早就下手了。
為何,偏偏挑在這個時候?
就連顧衛,眉宇間也滿是疑惑,“是啊,我從未與西郡人打交道。”
不知想到了什麼,顧氏突然抬頭看向沈清寧,眼神帶著幾分驚愕,“寧兒,會不會是?”
“是。”
沈清寧不假思索點頭,小臉上已經籠罩著一層寒霜。
她眼神落在顧衛臉上,低聲說道,“舅舅,你之所以會被西郡人盯上。或許……是因為我。”
此話一出,顧衛臉色一變,忙問,“寧兒,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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