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清寧一臉篤定,朱玄心下狐疑。
“主母,您為何這般肯定?這位拓跋公主可不是個好的。屬下雖甚少與她打交道,但是她是什麼樣的人,屬下還是略知一二。”
昨晚,拓跋悅一心想要逃離。
換做是旁人,定是不會縱虎歸山,給她卷土重來的機會。
偏偏,沈清寧給了。
但跟了她這麼久,朱玄也知自家主母的性子。
她既然下定決心要這麼做,便一定有她的理由。畢竟這麼長時間來,朱玄幾乎從未看到,沈清寧做了什麼決定,會失手。
如同,他家主子一般。
“我說十日內她會來見我,就一定會來!”
沈清寧莞爾,眼中閃過一抹神秘的笑意。
十日,拓跋悅絕對一日都不敢耽擱!
甚至,還會跪著來見她!
朱玄更是滿頭霧水,伸手撓了撓頭,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便轉頭看去。隻見是顧清寒一臉擔心的走了進來,他便轉身出去了。
“寧兒。”
顧清寒疾步走近,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沈清寧一番。
見她毫發無損,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昨晚,我聽到你房裡有動靜。”
他溫和的笑了笑,解釋道,“我本想過來瞧瞧,隻是又怕會打擾到你。所以便遠遠的看了一眼,見有侍衛站在門口,我才放心回去。”
“寧兒,昨晚怎麼了?”
對上他關切的目光,沈清寧心下一暖。
這便是血脈親情。
她知道,顧清寒的關心是發自內心。
“我沒事表哥。”
她本想隱瞞,但又怕拓跋悅到時候還會搞出什麼幺蛾子來,屆時難以收場。便與顧清寒一邊往外走去,一邊解釋昨晚發生的事。
聽說是拓跋悅來了……
顧清寒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接著,他低頭看著她,“寧兒,那,你可當真無事?”
他在邊疆生活多年,自然聽說過拓跋悅是怎樣的人。
這個女人,真真是心狠手辣!
單是這一次,拓跋悅對顧衛下手,就可看出這一點。因此顧清寒就怕,沈清寧對上拓跋悅,她會吃虧。
但瞧著小表妹臉上毫不在意的神色,顧清寒又悄然鬆了一口氣。
自家表妹有多厲害,這大半個月來,他早已見識到了。
那拓跋悅對上沈清寧,怕也隻有認輸的份兒。
“表哥,昨晚的事兒暫且不要告訴舅舅和我母親!如今舅舅的身子好轉的很快,不能因為這些事情讓他煩心,從而影響情緒與恢複。”
沈清寧關切的叮囑。
顧清寒自然知曉其中輕重。
眼瞧著到了膳廳,顧衛正在顧氏與許伯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院子裡走動。做康複訓練,以免躺了這二十多年,恢複後下地行走都會困難。
不得不說,沈清寧的醫術當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從前,她還覺得無法突破自己。
後在盛清寧的指點下,她又自個兒悟出了不少精髓來。
這一次顧衛的傷,在旁人看來定是嚴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