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一心為了眀奕,他自然是知道。
那一晚,他也正是三更半夜的去翊坤宮,才會被詹榮行刺……所以說這一切都是惠妃指使,也並非不可能。
明瑾塵說話,在他心裡是極有分量的。
詹榮臉色蒼白,試圖搖頭辯解。
可方才沈清寧的銀針沒入他的喉嚨,非但讓他失聲了,甚至就連脖子也不受控製。
想要搖頭或點頭,都很難做到。
眼下,隻能眼睜睜看著明淵的臉色愈發陰沉。
窗外,雨也越下越大。
豆大的雨點子,瘋狂的砸在窗戶上,發出“嘭嘭”的聲音來。
殿內的氣氛,也越來越沉重。
見明淵久久不能下決定,明瑾塵倒也不急。隻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品了一口,發現溫度正好適宜,便遞給了沈清寧,“寧兒,喝口水潤潤嗓子。”
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
明淵隻覺得刺眼,便移開目光,聲音漸漸變得陰冷,“既然知道是詹榮行刺朕,為何你這麼久,才將他押到朕麵前來?!”
說白了,還是懷疑明瑾塵。
沈清寧端著茶杯的手一緊,不由蹙眉。
明瑾塵卻不以為然,隻低低的笑了笑,“皇兄。”
“皇兄既然知道,詹榮是眀奕的人,臣弟自然也知道。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臣弟如何將詹榮抓進宮來,任由皇兄處置?”
他輕輕挑眉,“畢竟,咱們誰也沒有想到,會是惠妃與眀奕所為。”
被朱雀押著的詹榮,心裡在瘋狂咆哮:王爺,您今晚將我抓進宮來,也沒有證據啊!
他帶著人,直接踹門進了二皇子府,二話不說便將他五花大綁的帶進宮來。
甚至,還用了什麼法子,讓他無法開口說話……
這難道也不算是屈打成招嗎?!
詹榮委屈。
明淵卻覺得,明瑾塵這番話很有道理,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既然眼下刺客已經抓到了,便任由你處置吧!”
說罷,明淵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他緩緩合上雙眼,明擺著是困極了。
明瑾塵站起身來,“皇兄,刺殺你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不過據臣弟了解,這詹榮孤身一人,倒也不存在誅滅九族一說。”
“那麼,臣弟便不會手下留情了。”
詹榮臉色一變,眼神驚恐的看向了他。
明淵輕輕皺眉,隨後輕歎一口氣,繼續擺手,“隨你吧!”
不過,是個隨從罷了。
明瑾塵便吩咐趙嵩好生照顧明淵,隨後對朱雀吩咐,“將這膽大包天的狗奴才,拉下去五馬分屍!屍首,扔到亂葬崗便是!”
這個懲罰,可謂是殘酷到了極點!
五馬分屍,本就是極刑。
若屍身不能連在一起下葬,被什麼野狗孤狼給吃了的話……民間傳言說是再也無法投胎轉世,隻能做個孤魂野鬼。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當真是心狠手辣!
詹榮驚恐的看著明瑾塵,很快就被朱雀拉下去了。
眼瞧著天色越來越晚,明瑾塵帶著沈清寧正欲出宮,卻聽她突然開口,“皇上這病情,我瞧著有些不對勁呐!”
“若是皇上不介意,可否讓臣女給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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