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逸忙上前接過明玉,隻見她的臉色較之這幾日要好轉一些,可見沈清寧的辛苦沒有白費,明玉的確有了好轉。
她肌膚上,浸出了一層黑色的、細密的汗珠。
估摸著,是毒素。
不用誰下令。
沈清寧與明玉之間的聯係被切斷後,便見方才守在床邊的蠱蟲們,已經一窩蜂似的湧了上去,快速爬向明玉。
司空逸猜出它們來做什麼,連忙將明玉放在床上。
在明瑾塵震撼的目光下,隻見蠱蟲們很快覆蓋了明玉周身,須臾便將她肌膚上那一層黑色的汗珠吸食的一乾二淨。
緊接著,蠱蟲又如潮水般散了出去。
如同來時一般寂靜無聲,很快消失在他們眼中。
明瑾塵震撼的目光久久沒有收回,直到懷中的沈清寧悶哼一聲,他才被拉回思緒。
方才那場景,若是沒有親眼見過,怕是甚少有人相信吧?!
司空逸給明玉擦拭了額頭上的汗水,瞧著她臉色似乎又好轉一些,又驚又喜的說道,“清寧的醫術,如今真是愈發精湛了!”
他當真以為,明玉已經回天乏術了!
明瑾塵雖不會診脈。
但聽了聽沈清寧的心跳,沉穩而有力。
隻是臉色蒼白渾身被汗水濕透,想必是因為耗費內力太多所致。
於是,也稍稍放下心來。
他這才看了一眼明玉,“那是自然。”
看著他眼中壓製不住的自豪,司空逸低低的笑了起來,“有你們在,朕這心裡也安心多了。不如,等朕與玉兒成親後,你們再回南郡吧?”
……
沈清寧醒來時,已是次日下午。
明瑾塵在她耳邊說起蠱蟲的事兒,沈清寧還有些吃驚,“什麼?蠱蟲?”
還是,野生的蠱?!
這事兒聽著,怎麼如此玄乎呢?
“你的意思是說,我給明玉逼毒的時候召喚來了不少野生的蠱,幫明玉吸食了表麵那一層毒素。而後,那些蠱蟲又自發離去了?”
明瑾塵點頭,“正是如此。”
“你彆哄我了。”
沈清寧虛弱的笑了笑,嘴唇仍是有些泛白,“我都沒試過,該如何召喚蠱蟲呢!”
“又怎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召喚來了那麼多蠱蟲?想著莫非是盛小姐來過?”
明瑾塵無奈輕笑,“司空逸說,盛小姐的蠱可厲害至極,南疆無人能與她匹敵。若是她來了,又怎會帶來野蠱?”
所以,昨晚那蠱蟲,隻可能是沈清寧召喚出來的!
她蹙眉,“可是,我毫無知覺……”
話音剛落,她突然想起之前盛清寧臨走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用她的骨笛在她手心輕輕敲擊了一下。
說日後若需要幫助,便平靜下來用心感受周遭的一切,便會有意外之喜。
昨晚,她給明玉逼毒時,便是擯棄所有雜念、全神貫注為她灌輸內力。
想必,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召喚來蠱蟲?
是盛小姐骨笛的幫助,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沈清寧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她倒也不再去想,隻掙紮著坐了起來,說是要去瞧瞧明玉。
明瑾塵拗不過她,便隻得帶她去了。
誰知兩人剛剛走到明玉寢殿門口,便聽殿內傳來激烈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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