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與明瑾塵再一次對視,不知該如何勸解明玉。
但瞧著她的模樣,分明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在清溪鎮那段時日,沈清寧也算是了解明玉了。
這丫頭,雖是身份尊貴的公主。但自幼與楊太妃在山裡長大,就連個“民間公主”都算不上,反而更像是誤入凡塵的精靈。
榮華富貴對她而言,她的確不會在乎。
想到這裡,沈清寧不由心疼明玉。
她站起身來,將明玉拉至身邊,輕聲詢問,“明玉,有什麼事情你好生告訴我與你哥哥,先彆哭了!你大病一場,當心留下病根。”
明瑾塵雖未開口,但質問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司空逸頭上。
他昨晚,就司空逸對盛清寧的感情問題,已經明裡暗裡的警告了司空逸一回。
誰知今日,仍捅出了簍子。
明玉吸了吸鼻子,趴在沈清寧懷中一臉委屈,“寧姐姐,祁王哥哥。我本以為,司空逸定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兒。”
“誰知在此前的宮宴上……”
正是明玉被人下毒的那一場宮宴。
明玉來東郡已有近一年時間,雖司空逸一直未曾給她名分,但也等著一個大好的日子拜堂成親。
畢竟,司空逸是東郡皇帝,娶妻、封後的典禮可不是小事。
此事,欽天監、戶部、禮部等各處都要商榷著來。
但是眾人心知肚明,這位早已住在後宮的明玉姑娘,是他們未來的皇後。
除此之外,後宮沒有一名女子。
在宮宴上,司空逸也帶著明玉一同出席,兩人並肩坐在上座。他用實際行動向眾人證明,東郡的皇後隻可能是明玉。
“這不是挺好的?他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鑒啊!”
聽到這裡,沈清寧不禁低聲說道。
“是啊,我本來以為也是如此。”
明玉擦了擦眼淚。
可這眼淚不聽話,越是擦拭越是湧出來的越多。源源不斷的淚水,很快將沈清寧胸前的衣襟,也打濕了一片。
明玉哽咽著,“可那一晚有人暗中告訴我。”
“說這些年來司空逸之所以一直未曾婚娶,便是因為心頭一直有一位姑娘的存在。”
那位姑娘,便是盛清寧。
“說什麼,他與那姑娘青梅竹馬、自幼一同長大!又說什麼,為了那姑娘他做過赴湯蹈火之事,甚至願意為她付出生命。”
盛清寧的存在,沈清寧也是知道的。
她之前有意瞞著明玉,便是怕她多心。
眼下這事兒鬨出來了,她不禁皺眉勸道,“明玉,司空逸已年過二十五,與你祁王哥哥年歲相當呢。”
“這一把年紀,他有過去也不足為奇呀!但是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更重要的是當下!”
“再說了,司空逸對你真的很好啊!”
“一把年紀”的明瑾塵與司空逸,無奈的對視一眼。
隻覺得沈清寧方才這一刀子,紮在了他們的心口上。
才二十五歲,怎的就成了她嘴裡的一把年紀了?!
明瑾塵輕咳一聲,未曾接話。
明玉又吸了吸鼻子,“話雖如此,但寧姐姐你可知,那人還說了什麼嗎?”
看著她委屈憤怒的樣子,沈清寧心下明白,怕是接下來的話……才是明玉對司空逸心中生恨的主要原因!
她眼神微微閃了一下,“說了什麼?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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