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眀奕聽到他們的聲音,卻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察覺到他們的身影將光亮給遮住了,眀奕這才小心翼翼的鬆開手,低聲說道,“方才,方才有人闖進來,試圖救我!”
“他從那邊逃走了!”
反正沒能逃出去,還被抓了個正著。
還不如趁機“表忠心”,將那黑衣人給供出來,七皇叔知道後也會輕罰他。
對明瑾塵,眀奕已經是發自內心的懼怕了。
可是,暗衛並未將他的話當回事,隻一字不差的重複了一遍,“殿下,您是自個兒跟我們回去,還是屬下們將您給扛回去?”
眀奕:“……”
在這偌大的祁王府,不但明瑾塵不把他當人看。
就連這些暗衛們,也是狗眼看人低!
他在心中憤憤不平的想道。
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深呼吸一口,將心中怒火壓了下去。因為劇痛,以至於整個人都痛得麵色扭曲了,隻能弱弱的開口,“我……”
“我受傷了,站不起來。”
兩名暗衛低頭看了一眼他屁股上,還插著的短箭,眼角微微抽動。
暗衛俯身,直接將他拎了起來,如同拎著一隻小雞仔般輕鬆。
回西院的途中,眀奕仍試圖為自己辯解,“真是我自己要逃出去,才觸發機關受傷的。”
“我被七皇叔關在這西院,好歹也有幾個月時間了,你們見我何時逃出去過?”
“方才,真是有人潛進來,說是要帶我離開什麼的。”
“我對七皇叔……”
話還沒說完,隻覺後頸突然刺痛,他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聒噪。”
暗衛低低的說道。
另外一名暗衛掃了他一眼,“若是主子在跟前,怕是得拔了二皇子的舌頭吧?”
“嗯。”
拎著眀奕的暗衛應了一聲。
兩人將眀奕直接扔回床上,動作粗暴的拔出他腚上的短箭,止血上藥後,便出去將房門重新關上了。
直到次日晌午,眀奕才悠悠醒轉。
腚上,仍是火辣辣的痛。
他有些頭暈眼花,躺在床上隻覺天旋地轉,頭頂的紗帳似乎也在不停旋轉。
難受的厲害。
他強忍著要嘔吐出來的難受,艱難的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外麵,豔陽高照,風力也不小。
他身子斜斜的靠坐在床頭,好半晌才好轉一些。
察覺到房門上似乎有什麼黑影在隨風搖曳,不像是門外的樹枝。還有什麼水滴,從這黑影滴落下來,瞧著有些古怪。
眀奕心下狐疑,眉頭緊皺的站起身來,打算上前查看。
腚痛得厲害,他走一步、停兩步,好半晌才挪動到門邊。
剛走近,便嗅到一股子濃鬱的血腥味!
眀奕心下一凜,伸向房門的手都在輕微顫抖著,似乎不敢打開門看看門外到底有什麼。
想起昨晚之事,眀奕到底是深呼吸一口,用力拉開了門!
在看到門外的情形後……
他頓時目瞪口呆,久久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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