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郡大皇子?
拓跋昊?
當著眾多宮人的麵,司空藍蕭毫不在意,此時被繩索緊緊捆著雙手。他眉頭緊皺,語氣不悅,“他又搞什麼幺蛾子了?”
看得出來,司空藍蕭很不喜歡拓跋昊。
宮人小心翼翼答道,“說是,說是西郡大皇子早起就不好了。”
“總嚷嚷著有蜘蛛咬他!但是下人們裡裡外外都查看過了,一隻蜘蛛的蹤影也沒有,就連一張蛛網都沒有瞧見。”
宮人都有些崩潰了,“可那大皇子非說有蜘蛛,緊緊捂著被子不願下床。”
“咋咋呼呼的,說什麼我們東郡就是蜘蛛的天下,我們皇上、皇上就是一隻蜘蛛精……”
他頓了頓,壯著膽子說道。
聞言,司空藍蕭翻了個白眼。
百裡宸嗤笑一聲,“這拓跋昊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
讓拓跋昊深受刺激的“罪魁禍首”,這會子正在給司空逸診脈,隻豎著耳朵偷聽他們的談話,無聲的勾起了唇。
明瑾塵眼尖的發現她笑了,頓時心如明鏡。
“既然受了刺激,自然不得進宮赴宴、不得參加封後大典。”
明瑾塵麵無表情道,“將西郡大皇子送回西郡吧!有病得趁早治才是,以免最後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損,真真是嘴損極了!
沈清寧悶笑起來,笑著看了他一眼。
司空藍蕭與百裡宸自然沒有什麼意見,雙雙將手舉過頭頂表示附議。
長長的繩子從頭上垂下來,瞧著有些滑稽。
宮人這才轉身出去了。
沈清寧收回給司空逸診脈的手,又掀開他的眼皮子看了看,無奈搖頭,“你們還真是胡鬨!給他灌了這是多少酒?”
“居然酒精中毒了!”
聞言,司空藍蕭與百裡宸臉色一變,齊齊問道,“酒精中毒?!”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兒呢。
但兩人都不是傻子,顧名思義便知是司空逸喝多了酒,中毒了。
酒喝多了,居然也會中毒嗎?
兩人麵麵相覷,神色漸漸有些愧疚。
他們本是一時興起,隻想著用另外一種方式慶賀司空逸大婚。誰知玩笑開過了頭,竟是害得新郎官今日中毒了!
難怪,方才他們怎麼也喊不醒司空逸呢!
看著一盆冷水潑下去,司空逸頭發都濕透了,衣襟也濕漉漉的。
明瑾塵皺眉,“寧兒,你可有法子?吉時就快到了。”
“先施針。”
沈清寧掏出銀針卷來,麵色嚴肅,“效果來得更快一些!才能不會誤了吉時。”
……
驛館。
此時,驛館中鬨的雞犬不寧。
百裡宸這個北郡太子爺,不請自來的住進了皇城中。西郡與南郡的使者,全部都被安置在驛館中。
拓跋昊的房間裡,尖叫聲不斷。
“有蜘蛛!趕緊將它們趕走!”
甕聲甕氣的聲音不斷傳出來,李征帶著人站在門口,伸長脖子往裡看去。
他雖是禮部尚書,平日裡最是看重規矩禮儀,也最是知書達理之人。
但是今日這種情況麼……
有熱鬨不看王八蛋!
尤其是,鬨出笑話的人,還是西郡大皇子。西郡與南郡素來不對付,李征自然不會白白錯失,這樣一個看西郡笑話的機會!
拓跋悅站在床邊,看著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如同蠶蛹一般的拓跋昊,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