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對鈴玉,也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不知是來自鈴蘭,還是因為其它……但是眼下一時片刻她也想不起來,便客氣的笑了笑,“鈴玉姑娘,有勞你走這一趟了。”
“彆客氣!”
鈴玉也拋開眼中的狐疑,在床邊坐下,“我與司空逸他們是多年的朋友,且昨日我收到寧兒來信,務必讓我親自走一趟。”
說著,她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倆的名字,起初我還分不清呢。”
“不過,你既然是寧兒的好友,我定會全力相救。”
明瑾塵幾人,也都走到了床邊。
司空藍蕭皺眉,“鈴玉,寧姐姐的情形這一路我都跟你細說過了,時間緊迫,還是先給她醫治吧!”
“是啊!寧兒之前可從未傷的這麼嚴重過。”
百裡宸接過話頭。
鈴玉點點頭,目光在明瑾塵臉上掃了掃,“這位傷的也不輕呢。”
“雖已服藥,但到底是治根不治本。”
她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遞給明瑾塵,“你受了嚴重的內傷,尋常大夫那些藥無法根治。”
“若不治根,將來還會複發。”
“這些藥,是我南疆秘藥,能助你快速恢複。”
沈清寧也知,明瑾塵的傷尋常大夫是治不了的。
奈何她坐起來都困難,更無法親自給明瑾塵治傷。
好在,鈴玉來了。
明瑾塵也沒有客氣,接過瓷瓶衝她微微頷首致謝,並未第一時間服下,隻道,“多謝,還請看看寧兒的傷勢如何。”
南疆醫術,與南郡還是有不小的詫異。
鈴玉並未給沈清寧診脈,隻伸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隨後緩緩閉上了雙眼。
像是,在用心感受她的病症。
見狀,明瑾塵幾人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會影響鈴玉的判斷。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鈴玉才收回手、睜開了眼,“沈大小姐的情況,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一些。”
話剛出口,明瑾塵的臉色,立刻變得緊張,“可能治?”
“自然能。”
鈴玉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雖說嚴重,卻也並非不可治,隻是有些麻煩而已。”
“鈴蘭的事情,我很抱歉。”
她收起臉上的笑意,“清寧,我這個妹妹素來不招人喜歡。前些年她犯了過錯,我本將她關在山神洞內反思醒悟。”
“誰知她會兩次迷暈守衛,逃出南疆來皇城胡鬨。”
兩次,第一次便是與沈清寧第一次見麵;
第二次,便是三日前。
“說起來,這也怪我監督不力。此次的事情也算是因我而起!所以清寧你放心,我即便是拚儘全力,也絕對彌補過錯。”
她鄭重其事的看著沈清寧。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多說無益。”
沈清寧勉強笑了笑,小臉蒼白如紙,“勞鈴玉姑娘費心了。”
鈴玉沒有再多言,隻讓明瑾塵他們都出去等著。
明瑾塵的臉色不大好看,“讓他們出去便是!不管你如何給寧兒醫治,我都必須要守在她身邊。”
方才放心。
“我怕接下來的醫治過程,你接受不了。”
鈴玉一臉嚴肅。
可明瑾塵堅持,鈴玉也不好再勸。
房裡,頓時隻剩下他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