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惠貴人突然去了半條命,太醫都說醫不好了。”
宋夫人著急的說道,“可是後來惠貴人即便是沒有再恢複如初,但也已經控製下來了,到底是還活著。”
“或許,是劉太醫給的藥有關?”
聞言,劉太醫下意識抬頭,眼神疑惑的盯著她,“宋夫人的意思是?”
宋釗與宋寶玉姐弟二人也表示不解。
宋夫人連忙解釋,“我聽說,這世上有一種藥,可以將瀕死之人的命吊著,勉強吊著一口氣。”
“或許,咱們可以用這種法子,給祖母服藥。”
“然後,將此事告知寧兒,讓她趕回來給祖母醫治?!”
這個法子,倒也可行。
畢竟,即便是宋寶玉即刻啟程,快馬加鞭去東郡請了沈清寧回來。
這一來一去,少說也要耽誤不下一個月的功夫。
宋老夫人年事已高,又中了毒,她還能堅持那麼長時間嗎?
宋釗沉著臉,似乎是在沉思。
劉太醫倒是點點頭,“宋夫人言之有理!當初那藥方子,還是沈大小姐送回來的。隻要是沈大小姐經手的東西,準沒錯。”
畢竟,惠貴人如今不是還沒死嗎?
對沈清寧,劉太醫百分百信任。
宋釗便也點頭應下,“既然如此,勞煩劉太醫取了藥來給祖母服下。”
“寶玉,傳信給清寧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另外,祖母中毒並非小事,即刻將鬆鶴堂上下……整個侯府上下伺候的,全部召去正廳,我要親自問話!”
宋釗死死咬著牙。
宋老夫人年事已高,又是先皇後生母。
當年隨宋老爺子出生入死,為平定南郡江山,立下汗馬功勞。
因此,就連明淵也對她敬重三分。
宋老夫人不但是侯府的“鎮宅之寶”,甚至是整個南郡的大功臣!
她,萬萬不能有事!
宋釗幾句話吩咐下去,除了宋夫人與宋菲菲在鬆鶴堂陪著宋老夫人外。其餘幾人紛紛離開,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正廳外,很快就聚集了整個侯府的下人。
宋老夫人中毒一事,府中上下還不知道。
隻知道他們家老夫人,早起後便身子不適。
宋夫人等人一直陪在床邊。
眼下已是深夜,宋釗突然下令將所有人都聚集起來,可見是出了大事。
大家壓低聲音交頭接耳,麵麵相覷,卻不敢發出喧嘩之聲。
很快,宋釗便過來了。
他站在台階上,眼神陰沉的看向下人們。一眼望去,隻見庭院外站滿了下人,密密麻麻的像是滿地螞蟻,人頭攢動。
他竟是從不知,侯府有不下百人伺候!
也正因府中人多眼雜,才會使家宅不寧。
他隻說宋老夫人身子不大好,詢問近段時間宋老夫人的衣食住行,精神氣兒如何。
在鬆鶴堂伺候的下人們,老老實實的應答了。
一番詢問,倒也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勁來。
避免打草驚蛇,宋釗便沒有再多加詢問。隻讓大家都散了,而後叫來了管家,讓他暗中盯著,一旦誰有不對勁,立刻前來回話。
這一夜,宋釗幾人一宿未曾合眼。
……
收到宋寶玉的消息時,沈清寧與明瑾塵已經在回京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