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沈清寧站直了身子，麵帶微笑的後退了一步，“二妹妹這是惱羞成怒了？姐姐我戳中了你的傷心處了嗎？”
“你……”
沈清雅氣得渾身發抖！
她一張臉已經扭曲成了一團，看向她的目光似乎是在噴火！
“沈清寧，你彆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沈清寧“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二妹妹，這話我可不愛聽！你對整個相府下毒，害得我相府今日死傷無數。”
“這筆賬，我可還未與你清算呢。”
說著，她負著雙手走了幾步，轉身看著沈清雅。
見她氣得麵容扭曲，她麵上的笑容便愈發燦爛。
“許久不見，我倒是忘記了，二妹妹這張討人厭的臉生氣時，是怎樣一副情景呢。”
沈清寧莞爾，“原來，還是這般……”
“一如既往的令人喜歡不起來。”
沈清雅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好半晌，才從牙縫間擠出一句來，“沈清寧，你以為你能好看到哪裡去？！成王敗寇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我既然落到了你手中，你想怎麼樣儘管處置便是！”
“我要是哼唧一聲，我就不叫沈清雅！”
“我今日見你，可不是為了與你打嘴仗的。”
沈清寧瞥了她一眼，“朱玄，去將馮氏給我帶來！”
朱玄立刻領命而去。
沈清雅慌了。
她不知沈清寧突然要將馮氏帶來做什麼，但是瞧著她臉上冰冷的神色，便知她這會子帶馮氏過來，定沒有什麼好事！
“沈清寧，你想做什麼？！”
她的語氣，染上了一絲慌亂。
“做什麼，二妹妹等會子便知。”
沈清寧坐下了，“二妹妹彆客氣，站著做什麼？請坐啊。”
站了許久，沈清雅的雙腿也痛得厲害，眼下見沈清寧坐下，她便也走到一旁坐下。
剛剛坐下，便聽沈清寧又開始嘲笑她了。
“二妹妹如今還真是葷素不忌呢！”
她好笑的看著沈清雅，眼神還帶著幾分同情，“如今入不得眀奕的眼，竟是連街邊一個小混混，也不放過了？”
沈清雅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紅！
看著癱倒在血泊中的馬二，一股子屈辱從心底浮了上來。
她原本，可以做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妃，將來的皇後！
可誰知，如今竟是淪落到這步田地！
若非是如今她身邊沒有一人可用，她又何至於此，會與一個街邊小混混狼狽為奸？！
這一切，都是拜沈清寧所賜！
“沈清寧，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沒必要這般拐彎抹角的嘲笑我！你看不起我也好、嘲笑我也罷，我都不在意！”
沈清雅死死地咬著嘴唇，一雙手也攥的更緊了。
尖長的指甲，已經嵌入手心。
“你在我眼中，什麼也不是！”
她擠出幾個字來。
“是嗎？”
沈清寧輕笑，“如此，我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畢竟起先我還擔心你，與眀奕這樣的人廝混習慣了。如今換做街邊小混混，心裡怕是會不平衡，眼下瞧著你倒是甘之如飴……”
像是一耳光，狠狠的打在了臉上。
沈清雅半邊臉，火辣辣的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