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連眀奕的麵兒都沒見到,就被下人給趕出來了!
若非是時不時與馬二這等街頭混混混跡在一起,怕是她早就被餓死街頭了!
早知回京如此艱難,她就該留在西郡。
什麼報仇……
她連沈清寧的麵兒都見不到!
如今還未正式出手,便已經被沈清寧拿下。她心中策劃了無數個日夜的報仇計劃,還未來得及施展,就已經被扼殺在心裡了。
沈清雅心裡,怎麼甘心?!
見她氣得麵容扭曲,沈清寧心下冷笑。
她就知道,不管過去多久,隻要提及眀奕……
便是將沈清雅已經結痂的傷疤,硬生生的撕開。再上麵撒一把鹽,等著血水與膿水混合流淌出來,再慢慢結痂。
然後,她會再給她撕開,再撒鹽,再愈合。
如此循環往複,她要讓沈清雅生不如死!
她要讓她,切身感受前世她所遭受的折磨,她要十倍奉還!
“唉,要我是眀奕啊,我也會嫌棄你。”
沈清寧搖頭,緩緩端起了麵前的茶杯。
地麵上的血濃鬱刺鼻,那股子血腥味始終在正廳內揮散不去。沈清雅單是聞到這股子味道,都會反胃想吐。
更不提,她壓根兒不敢多看馬二一眼。
而沈清寧不以為然,還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水。
“聽說你在西郡的日子過得很辛苦。”
她繼續說道,“非但被那老皇帝玩弄折磨,還要被拓跋昊他們幾個兄弟欺辱……你名義上是和親,是那老皇帝的女人才是。”
“偏偏,他們父子齊上陣。”
“聽說,還不到一個月時間,翠屏就已經沒了。”
“你還能撐著活下來,想必是因為臉皮夠厚、討好了那老皇帝與拓跋昊幾人,所以才能得以幸存?”
這些話,猶如夾雜了辣椒麵的椒鹽,一把又一把的撒在了沈清雅的傷口上!
頓時,鮮血淋漓。
刺痛難忍的感覺傳遍全身,沈清雅痛得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眀奕雖不是個乾淨人。”
他就連郭淑兒這樣的女人都能下得去嘴,自然算不得什麼乾淨人。
沈清寧笑了笑,“但是,倒也不是饑不擇食之人。他連郭淑兒都能容忍,唯獨不願再接納你,你可有想過原因?”
“他是發自內心的,覺得你臟啊!”
沈清雅隻覺周身血氣,頓時湧到了頭頂!
在西郡遭受的折辱,那段屈辱的日子……是沈清雅一生中最痛苦的時候,那時度日如年、那時她備受煎熬。
眼下沈清寧再提起,沈清雅雙目泛紅。
她被氣的頭暈目眩,險些暈倒在地。
“沈清寧!你閉嘴!”
她用力攥著雙手,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你沒有經曆過我這樣的痛楚,你憑什麼揭我傷疤,憑什麼瞧不起我?!”
“這一切本該是你承受,我這是替你受了!”
“你憑什麼,眼下要辱我?!”
憑什麼?
沈清寧端著茶杯,冷笑著站起身來,“就憑……這一切是你的陰謀,我也險些被你與杜婉玉設計,險些讓我遭受這一切。”
“如今你自作自受,我自然瞧不起你!”
說罷,她將手中的茶杯,用力砸向了沈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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