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點歇下,明日我再來看你。”
顧氏心下雖疑惑。
但也知道,沈清寧平素事情多。
尤其是這麼晚了,朱玄還來回話,想必當真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於是,顧氏隻好壓下心頭疑惑,應了一聲。
沈清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口,房門重新被合上了。
出了寒香院,沈清寧邊走邊壓低聲音問道,“可看清那人是誰?可交上了手?”
“沒。”
朱玄搖了搖頭,聲音同樣低沉,“那人功夫不俗,隻是瞧著不像是我們南郡的功夫。怕驚動那人,從而打草驚蛇……”
“屬下等並未與之交手,隻派人暗中跟了上去。”
沈清寧便點頭,“很好。”
她一直懷疑,馮氏身後還有人。
但今日,已經將馮氏逼入絕境了,她背後那人也沒有出現。
沈清寧還以為,是她猜錯了。
沒想到,派出朱玄等人盯著她……還當真將馮氏背後的人,給引出來了!
沈清寧冷笑,“沈清雅如何?”
她“答應”過馮氏,會留沈清雅一條命。
既然答應了,她自然會做到。
朱玄微微一笑,“屬下謹遵主母吩咐,還留著沈清雅一口氣在呢。要死死不了,要活……怕也活不長。”
“看好了,彆讓她死了便是。”
死了,她不就“食言”了麼。
沈清寧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很快便進了清寧園。
另外一名暗衛早早等候在此。
見沈清寧回來了,便將方才亂葬崗的情形,如數告知了她,“主母,屬下發現那人的身手,瞧著形似西郡功夫!”
“西郡?!”
沈清寧挑眉,在一旁坐下。
西郡功夫……
她心中喃喃自語。
西郡,能與馮氏扯上乾係的人,除了拓跋悅勉強算是與沈清雅有往來外,倒是無人與馮氏有什麼交集。
難道,救走馮氏的人,是拓跋悅的人?
“應該不會是拓跋悅。”
沈清寧分析道,“拓跋悅隻是與沈清雅有關係,應該不至於會出手救馮氏才是。”
況且,拓跋悅遠在西郡。
她怎會知道,馮氏有難?
即便知道馮氏有難,又怎能及時相救?!
“拓跋悅與沈清雅的關係,應該不會義無反顧的救走馮氏才是。”
拓跋悅早早領會了沈清寧的手段,如今怕是已經不敢輕易招惹她才是。又怎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救走馮氏?!
她怎敢,在京城與沈清寧作對?!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本以為,馮氏身後的人,是眀奕或者杜婉玉的人才是。”
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西郡人?
而且極有可能,是拓跋悅的人?!
沈清寧若有所思的斂眉,“拓跋悅的手,倒是伸得挺長的。她一個西郡公主,竟敢在京城與本小姐作對,可見……”
話還沒說完,沈清寧卻突然住了嘴。
見狀,朱玄忙問,“主母,您可是想到了什麼?”
沈清寧麵色微沉,“我倒是想起了一人,很有嫌疑。”
她抬眼看向朱玄,沉聲問道,“壯勇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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