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三三兩兩對視,麵色唏噓。
明朗站出來應道,“七皇叔言之有理!若能與西郡化敵為友,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說著,他也說起百姓受苦的話來。
眾人一聽,是這麼個理。
於是,宋釗等人也紛紛站出來附和。
眀奕站在一旁,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直到大臣們紛紛開口了,他才緩緩站了出來,“七皇叔,侄兒有話要說。”
態度務必謙遜。
大家住了嘴,目光各異的看向眀奕,“方才七皇叔所言,侄兒也覺得言之有理。既然能化乾戈為玉帛,哪怕是個母老虎,侄兒也願意娶了。”
“拓跋公主和親一事,侄兒但憑七皇叔吩咐。”
一聽這話,不少人笑了起來。
將拓跋悅比作母老虎?
這個比喻,倒是挺形象的!
就連明瑾塵,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淡笑。
隻是因何而笑,眾人也猜不透。
“既然你應下了,本王稍後再問詢皇兄的意見。若皇兄也沒有異議,不日本王便為你與拓跋公主賜婚。”
頓了頓,他臉上笑意加深,“這門婚事,本王定是會為你辦的熱熱鬨鬨。”
眀奕恭敬地應下,“是,侄兒先謝過七皇叔了。”
瞧著,他如今倒是能忍,會偽裝了!
明瑾塵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
相府。
沈清寧並未著急去抓沈清雅,不過聽說明瑾塵為眀奕、與拓跋悅賜婚的事兒後,還是有些吃驚。
“哦?”
她神色詫異的看了一眼朱玄,“這事兒,竟是這麼快就拍案定下了?”
“是呢主母。”
朱玄點頭,又說起今日早起,拓跋悅天不亮就來王府外等著的事兒。
沈清寧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看來,拓跋悅如今怕是與杜婉玉聯手了。”
“主母,可要屬下去調查此事?”
朱玄問。
“不必。”
沈清寧伸手製止了他,“拓跋悅是什麼樣的人?她對明瑾塵的心思,咱們不是不清楚,當初能千裡迢迢的追著他。”
“如今來京城說是和親,想必目的也還是他。”
“隻是,這麼驟然之間,她主動說起嫁給眀奕……”
還是挺讓沈清寧意外的。
拓跋悅之前,不是說哪怕讓她給明瑾塵做側妃,她也不會介意嗎?
轉眼間翻臉這麼快,想必是對明瑾塵,由愛生恨了。
拓跋悅嫁給眀奕,兩人便是綁在了一條賊船上。
日後,她身後的西郡勢力,也定是會為眀奕所用。
這門婚事,眀奕麵上雖瞧著不大歡喜,像是被迫應承下來……但私心裡,怕是早就樂得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他如今身後空無一人。
拓跋悅這麼一來,不是正好,他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嗎?!
這次奪嫡之爭,眀奕便也有了底氣。
就看他在明瑾塵麵前,何時撕下這層偽善的麵容,再一次露出偽裝下的猙獰與貪心了……
沈清寧正想著,雲舒便臉色著急的進來回話了,“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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