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是瞧瞧罷了。
因為,他們醫不得沈清寧。
頂多,留下薬調理身子,除此之外什麼也做不了,隻有等她自己醒過來。
這一晚,沈清寧與明瑾塵等人留在了秦府,一夜未歸。
顧氏與秦夫人,整整一夜守在秦采薇身邊。
宋釗等人也不好離去,宋寶玉更是不願回府。於是索性都在外間坐著,靜靜地等候秦采薇醒來。
以及,沈清寧醒轉。
可是,沈清寧這麼一昏迷,便是兩日過去了。
待她醒來後,已是宋老夫人的壽誕。
而且,壽誕已經進入尾聲。
這會子,已是黃昏。
因秦采薇出事、沈清寧也昏迷不醒,宋老夫人更是無心舉辦這場壽宴。
奈何,宋夫人他們都說正因如此,更要衝衝晦氣才是。所以平遠侯府的這場壽宴,如期舉行。
明瑾塵帶著沈清寧,又在平遠侯府住下。
沈清寧醒來時,天邊的晚霞正絢爛。
霞光從窗戶照射進來,給整個房間都鍍上了一層五顏六色的光輝。就像是披了彩衣一般,流光溢彩分外好看。
她眨了眨眼,確定這裡不是清寧園,也不是秦府後,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雲舒正好端著藥進來了。
見沈清寧醒了,她又驚又喜,忙端著藥碗走近,“小姐,您可算是醒了!”
話剛出口,雲舒就哽咽起來了,一雙眸子裡滿是淚水。
她將藥碗放在桌上,攙扶著沈清寧靠坐在床頭後,趴在她雙腿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嗚嗚嗚,小姐……”
見雲舒哭得這麼傷心,沈清寧不由好笑。
她笑著問道,“我不是醒了嗎?又不是詐屍了,你哭什麼?”
一聽“詐屍”,雲舒忙抬起頭來。
她一雙眸子通紅,忙伸手去捂沈清寧的嘴,“呸呸呸,小姐彆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今兒可是宋老夫人的壽誕,不吉利!”
宋老夫人的壽誕?
沈清寧挑眉,“我竟是昏迷了兩天?”
“嗯呢。”
說著,雲舒又開始哭了起來,“小姐,這一次您真是嚇死奴婢了!”
“就連劉太醫也說,小姐這種情況他不敢擅自做主,隻有等小姐醒來。但是一連兩日,小姐都沒有醒轉的跡象。”
“奴婢心想,明日小姐若是還不醒來……”
她哽咽了一下,抬手擦了淚水,“奴婢就一頭撞死在床邊,隨小姐去了!”
雲舒崩潰大哭。
聽到這話,沈清寧心裡真是又感動、又好笑。
這丫頭前世為了她付出性命,今生仍是以她為天。
她與雲舒,雖是主仆,更甚姐妹。
沈清寧眼中蒙上了一層水光,她伸出手指頭輕輕戳了一下雲舒的額頭,“你這小蹄子,方才還說不吉利呢,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一番話逗樂了雲舒。
她紅著臉,“奴婢一時著急,所以就……”
“對了小姐,這會子賓客還在前院聽戲呢,小姐可要去湊湊熱鬨?”
賓客?
前院聽戲?
如此說來,這裡是平遠侯府?
沈清寧正要開口,房門便被人推開了,來了一位令她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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