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惹不起杜月兒這樣的狠角兒,她躲還不成嗎?!
誰知,宋菲菲無意糾纏本打算離開,杜月兒卻不願就這麼輕易放了她離去。
見她後退,杜月兒又向前逼近了一步,直接堵住了宋菲菲的去路,“宋小姐,這麼著急離開做什麼?”
“本小姐難道是拿起子豺狼虎豹不成?”
她緩緩將手中茶杯放在身邊的桌上。
杜月兒麵帶微笑。
在夜幕下,這笑意有些瘮人。
她環著雙臂,目光緊緊盯著宋菲菲,“今日是侯府為宋老夫人舉辦壽宴,來者是客。我身為客人,宋小姐身為主人家,難道不該好好招待我?”
一聽這話,宋菲菲便知,這個女人是故意來找茬的。
客人?
主人家?
她既然來侯府做客,便有的是人招待她,為何偏偏找上了她?!
“杜小姐,有什麼需要吩咐下人便是,不必客氣。我還有事,便先走一步。”
宋菲菲仍是不願與她過多糾纏。
過往的經曆提醒她,麵前之人心如蛇蠍。
她惹不起躲得起,不願與杜月兒打交道。
見宋菲菲低垂著頭打算離開,杜月兒又一步將她逼了回去,“宋小姐彆急,我又不會吃人!這天兒還不涼,你這衣裳即便是濕了也不礙事,不會著涼的。”
話雖如此。
可方才那一杯茶,全部潑在了宋菲菲衣襟上。
正因為天氣不夠涼,所以穿的衣裳都還是初秋的薄裙。
這一杯茶潑過來,胸前濕了一大片。
單薄的衣裳緊緊貼在身上,原本若隱若現的線條變得清晰不少。
甚至,隱約能看到裡麵紫色的裡衣。
宋菲菲抬手捂著心口,皺眉不悅的看著杜月兒,“杜小姐到底想做什麼?難道想要在我們侯府,讓我名聲儘毀?”
“瞧你說的,本小姐是那起子心腸歹毒的人嗎?”
杜月兒毫不在意。
她捂著嘴,低低的笑了起來。
“難道不是?”
宋菲菲冷眼看著她,“杜小姐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個兒應該心知肚明,用不著旁人來提醒!”
這是她有史以來,難得硬氣一回的時候。
杜月兒笑聲頓了頓,笑的愈發輕狂起來,“怎麼?宋小姐這是要動怒?”
“你可知你眼下像什麼?就像是一頭發怒的小綿羊,一開口聲音還是‘咩咩咩’的,真真是違和呢!”
她笑的前俯後仰,根本沒有將宋菲菲的冷臉放在眼裡。
宋菲菲也沒想到,這女人如今會如此厚顏無恥。
“杜小姐若是再胡攪蠻纏,我就喊人了!”
宋菲菲咬著牙。
“你喊啊!”
杜月兒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不過,你與沈杭都是庶出。這庶出嫁庶出,庶出娶庶出,生出來的孩子將來還是庶出……”
“恕我直言,你們倆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呢!”
原來,她今晚處處刁難,竟是來嘲笑她與沈杭的!
宋菲菲不由想起去年在宮裡,杜月兒嘲笑她、沈杭挺身而出卻被連累,也因為庶出的身份,被杜月兒狠狠的取笑了一番!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宋菲菲被氣的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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