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兒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的跌落在了牆角根!
她劇烈的咳嗽著,大口大口的鮮血嘔在了地上。
沈杭愣了一下,大步流星的上前,“你竟是死也不願意說老實話?!既然如此,那留著你也沒意思了!”
“來人!將她拖下去亂棍打死!”
這一刻,沈杭雙眸中的猩紅,更是可怕。
“公子……”
舟兒咳嗽著,斷斷續續的說道,“公子,不是奴婢不願意告訴你!而是,而是奴婢不能告訴你啊!”
“那人說了……”
“若是,若是奴婢告訴了任何人,奴婢爹娘都要慘死!”
說著,她掙紮著抱住了沈杭的腿,“公子我求求你了,你彆再問了,奴婢知道錯了。”
“如今姨娘已經沒了,奴婢也沒臉活著,奴婢這就下去陪姨娘,當麵給姨娘賠罪!”
話音剛落,隻見她眼中閃過一抹凶光。
接著,竟是一頭撞在了牆上!
沈清寧距離稍遠。
沈杭又是個文弱書生,來不及阻攔。
待反應過來時,舟兒已經倒在了地上,牆上迸濺出一片血花。
瞧著,格外慘烈。
舟兒已經沒了呼吸,倒下時唇邊卻帶著一抹笑意,像是解脫了……
沈杭氣得臉色鐵青!
他用力攥緊雙手,恨恨的踹了一腳舟兒的屍體,顫聲罵道,“這個,這個混賬東西!竟是敢撞牆自儘!留下謎團給我!”
“你害死了姨娘,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是敢自儘!”
可是,舟兒已死,線索也就這麼中斷了。
顧氏輕輕歎了一口氣,“既然舟兒不肯說,這件事兒便隻能咱們自己查了。”
“當務之急先準備朱姨娘的後事吧!既然走了,就讓她早日入土為安。”
……
平遠侯府的人得知消息趕來時,沈家已經掛起了白布。
朱姨娘隻是個姨娘,即便是死了,也不必大操大辦的。但是沈清寧與顧氏,顧念沈杭的感受,仍是為她辦了一場白事。
沈洪文一直未曾露麵。
朱姨娘下葬前一天夜裡,沈杭怒氣衝衝的衝進了書房。
質問沈洪文,他姨娘都要下葬了,他是否打算最後一麵也不見。
沈洪文心虛,不敢與沈杭對視。
他支吾著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沈杭氣得砸了書房,讓他一輩子都彆踏出書房的門,老死在這裡好了,這才摔門而去。
直到他離開後,沈洪文才無力的歎了一口氣。
他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癱坐在床上。
李伯看著滿地狼藉,小心翼翼的走近,“老爺……”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沈洪文有氣無力的說道。
李伯有些不放心,隻覺得他現在的狀態奇差無比,怕他想不開做出什麼事兒來,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阻攔。
再三猶豫,李伯轉身往外走去。
哪知,剛走到門口,身後又傳來沈洪文的喊聲,“老李!”
“你站住,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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