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奕母子二人,簡直是不長腦子!隻會拖本公主後腿!”
想起杜婉玉被囚禁,眀奕奄奄一息的躺在二皇子府,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好好的差事,都能給本公主搞砸了!”
“本公主警告過他們多少次,莫要心急,莫要心急。”
“可偏偏,一個比一個著急!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送上門讓明瑾塵處置?!”
她似乎,是忘記了她自己,也是一次又一次的主動送上門。
“留下這麼大的爛攤子讓本公主來收拾,簡直是氣死我了!”
這時,一旁的婢女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公主,要不咱們立刻回西郡吧!這門婚事,隻要公主不同意,誰也不敢強行讓公主嫁給南郡的二皇子。”
“回去?”
拓跋悅冷冷的斜了她一眼,“你說的倒簡單!”
換做是眀奕還未逼宮篡位之前,她想撤手回西郡,怕是還無人阻攔。
可如今,事情已經鬨大了。
她哪裡能全身而退?!
“眼下本公主已經沒有退路了。”
看著滿地狼藉,她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轉身看著那婢女,“明瑾塵既然一心隻有沈清寧,本公主也該死心了!”
“如今,明瑾塵被絆住了腳,顧不得宮裡的事兒。”
“眀奕與杜婉玉接連倒下,怕誰也不會再抽出心思對付他們。”
如今,是她布局的好時機。
拓跋悅沉吟著,“你即刻飛鴿傳書告知父皇,就說……”
她湊近那婢女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婢女眼神微微閃了一下,恭敬地應下出去了。
拓跋悅臉色陰狠,眉宇間籠罩著一層冰冷的恨意,“明瑾塵,這是你逼我的!這一次,本公主再不會心慈手軟!”
……
從收到朱雀消息,到鈴玉進宮,又過去了數十日。
他們一路日夜兼程,進京時已是九月初。
沈清寧雖兩個多月不吃不喝,就這麼昏睡著。
但是,有了幻朱丹,她的氣色是一日日好轉不少。就連清瘦的程度,也始終停留在兩個月前。
瞧著不像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的樣子。
反倒像是,睡著了。
今年秋日來的格外早。
剛剛九月初,京城便已經飄落了一層黃葉,秋風蕭瑟。
眀奕與拓跋悅的大婚定在九月中旬。
因此這幾日,明瑾塵也開始進出皇宮、往返沈家與二皇子府,就連祁王府都回的很少。
眀奕傷的很重,但這一個月來,在李太醫的精心調理下,倒也好了不少。
那腚上,被打的沒有一塊好肉。
眀奕徹底頹廢了,再不提什麼篡位登基的事兒。
就連在二皇子府,也終日關在房裡,不願讓下人帶他出房門半步。
二皇子府中下人,已經開始布置府邸,打算迎拓跋悅進門。
明瑾塵剛剛從二皇子府出來,迎麵便見宋寶玉急匆匆路過,看方向是要去沈家。
瞧著這小子走得很急,明瑾塵一把拽住了他,“寶玉,去哪裡?如此匆忙。”
突然被人拽住,宋寶玉下意識準備動手。
但見是明瑾塵,忙收回手,“皇表叔,你不知道嗎?聽說鈴玉姑娘進京了!我這便去瞧瞧皇表嬸如何了!”
明瑾塵臉色一變,“什麼?!”
鈴玉來了京城?!
為何沒有人來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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