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與明瑾塵對視一眼,他站起身來。
雲舒開了門,隻見門外的人,是李伯。
“王爺,威遠侯府的人來了!說是那邊請王爺立刻過去一趟,幫忙主持大局。聽說是,威遠侯府的公子沒了!”
李伯語速極快。
他怎麼也沒想到,威遠侯府的公子年紀輕輕,就這麼突然的、說沒就沒了?
“威遠侯府的公子沒了,請本王去做什麼?”
明瑾塵皺眉,“推了,就說本王不得空。”
朱函平與侯氏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自己的兒子沒了,不能主持大局還是怎麼?竟是需要他這個王爺,去主持大局?!
他這個王爺,有這份閒心,給朱玉龍打理後事?!
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老奴也這樣說了。”
李伯這一路過來走的急促,這大清早的,額頭上竟是浸出了一層薄汗,“但是,但是來人說,威遠侯府這會子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那威遠侯夫人,舉著菜刀說要砍人呢!威遠侯沒了法子,這才派人來請王爺去做主。”
侯氏要砍人?
看來,這事兒鬨的挺大的。
沈清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王爺,你去瞧瞧吧。”
“再過兩日眀奕便要大婚了,在這關鍵時刻,可不能鬨出人命來。”
她倒不是擔心眀奕大婚一事。
而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李伯說,此事鬨的不可開交,侯氏舉刀砍人、想砍的人是誰她猜到了……隻是遺憾的是,她不能親自去看熱鬨了。
沈清寧搖了搖頭,一臉惋惜。
她既然開口了,明瑾塵隻好應下。
他來不及更衣,便又去了威遠侯府。
還未進門呢,遠遠地便聽到府中傳來的雞飛狗跳的聲音。明瑾塵看了一眼身旁的下人,“你們家夫人怎麼了?”
“王爺,我家公子突然暴斃,夫人說都是少夫人克的!”
“這不,要舉著刀砍死少夫人,說是要給公子陪葬呢!”
下人膽戰心驚的答道。
這一路,王爺都沒有問話。
反倒是要進侯府的門了,這才問了一句,下人一顆心都懸在嗓子眼,半分不敢隱瞞,“至於公子為何突然暴斃,奴才也不知。”
明瑾塵便沒有多問。
許是怕這事兒傳出去,惹人笑話,沒了侯府的臉麵。
威遠侯府大門緊閉。
敲了門,許久才有人上前開門。
見門外的人是明瑾塵,門房上的小廝嚇得一個激靈,忙請了他進去。
朱玉龍是昨兒夜裡沒的。
照理說這會子應該掛上了白布白聯什麼的,應該打點朱玉龍的後事才是。可偏偏,府中仍是照舊。
甚至,昨兒夜裡侯瑩瑩不是被抬進了侯府嗎?
朱玉龍的院子裡,還掛著紅燈籠。
雖不能大操大辦,但到底也算是意思意思了。
這會子,瞧著那紅燈籠,窗戶上的“囍”字,怎麼看都充滿了嘲諷。
物是人非的感覺。
明瑾塵收回目光,聽著裡麵傳來侯氏的尖叫聲、唾罵聲,抬腳走了進去。
剛進門,便見侯氏與一名婦人扭打在一起,朱函平站在一旁不住跺腳,“停手!快停下手吧!”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鬨什麼啊?!”
侯亮也站在一旁,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