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表哥,哥哥,親哥哥!”
沈清寧被他拽著往前走,連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你要去解釋,你自個兒去便是,犯不著拽上我!”
“這事兒啊,可不是我說出去的。”
“除了你,我還能找誰?”
顧清寒著急的說道,“你這是要害死你哥哥不成?!”
“表哥,人家可都說了,新娘子成親前幾日,是不能出門見人的!我與王爺的大喜之日還有兩三天,你這時候要帶我出門,不怕王爺拿著刀追著你砍?”
沈清寧輕哼一聲,搬出明瑾塵這座“大山”來。
顧清寒沉默了。
“表哥,要我說啊……解鈴還須係鈴人。”
沈清寧莞爾一笑,“我知道,你對她是真心地!如今她既然誤會了,你便要從源頭上解決此事啊。”
她搖了搖頭,“這事兒既然與杜月兒有關,你何不從杜月兒下手?”
她倒是想替顧清寒解決此事,直接手撕了杜月兒那小賤人。
奈何,她是待嫁的新娘子。
這雙手,可不能再染血了。
顧清寒的心頭好,正是翰林院大學士李征的女兒,李婷婷。
李家如顧家一般,也是書香門第。
李征升職前,正是禮部尚書。
李家世代有禮,李婷婷更是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還未出閣前,隻在府中撫琴繡花,看書寫字,從不參與京城是非。
顧清寒之所以與她認識……
是幾個月前,他有事找李征商議,偶然在府上見到了李婷婷。
那一見,便是驚鴻一瞥。
而李婷婷,對這位文質彬彬、氣質清冷的顧家公子,也是一見鐘情。
沈清寧一看這兩人不論外形還是家世、甚至是氣質,都算得上是絕配,當即讓顧氏做起了紅娘從中牽線。
這不,一拍即合。
顧家與李家,立刻定下了這門婚事。
眼下,不知從哪裡起了一股子風言風語。
說是顧清寒的舊相好,是杜家小姐杜月兒。
畢竟,杜明忡被明瑾塵“趕”去邊疆後,也的確與顧衛來往多次。
這兩家,也算得上是有交情。
杜明忡還未回京。
讓顧衛父子二人,幫著照顧杜月兒,也算得上是合理的借口。這風言風語一傳出來,李婷婷便信了,關起門來傷心痛哭。
昨兒,聽說還派人,給顧清寒送去一封書信。
名曰:絕筆信。
這意思,便是要斷絕往來的意思了。
顧清寒隻以為是哪裡惹了李婷婷傷心,哪知是因為這件事兒。
聽沈清寧這麼一說,他才恍然大悟。
“這個杜月兒,簡直就是個攪屎棍!”
如此唾罵一位還未出閣、卻聲名狼藉的“大家閨秀”,雖有辱斯文,但顧清寒也實在是顧不上了,“怎麼不論是誰,都能與她‘有染’?!”
先是明瑾塵,又是眀奕。
這是瞧著這兩人都拿不下,便將目光鎖定在他身上了麼?!
顧清寒氣得渾身發抖,“不行,我這便去找她說清楚!”
“表哥!你彆著急!”
見他說走就走,沈清寧無奈將他攔下,“你這會子去,不是正好坐實了傳聞,你與杜月兒有往來嗎?”
如今謠言正盛,他若是上了杜家的門,指不定很快就被眾人傳遍京城。
“依我之見啊,你還是先去李家,給表嫂解釋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