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白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小檸狠狠地打斷。
她轉頭看著墨沉域,“你到底想做什麼?”
擺出一副為她出頭的樣子,把白渠弄成這樣,然後又讓白渠親口描述當初是怎麼欺負她的?
“看來那件事對你的傷害真的很大。”
墨沉域打了個哈欠,衝著不言擺了擺手,“沒必要繼續了。”
不言點頭,直接拉著鐵鏈拖著白渠去了天台的另一邊。
蘇小檸這才注意到,天台最邊緣的地方,是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
此刻,不言已經將白渠拖著到了那個沒有防護措施的地方。
“按照不言的性子,一分鐘後他就會把他踹下去。”
墨沉域仍舊若無其事地執起紅酒抿了一口,“以後受了欺負,要和我說。”
蘇小檸隻覺得毛骨悚然。
她看了墨沉域一眼,又瞥了一眼那邊正在拉著白渠去邊緣的不言,“我從來都沒想過要白渠死!”
說完,她不管不顧地大步跑到不言那邊,直接伸手去往反方向去拽不言手裡的鐵鏈,“你們沒有權利就這麼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這裡是三十多層的高空,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的聲音仍舊淡淡的,“你不是討厭他嗎?”
之前在學校的後門那裡,她眼中對白渠的厭惡,他看得明顯。
他說過,不會再讓她受委屈,就是不會再讓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
“討厭他又不是要讓他死!”
蘇小檸抿唇,轉眸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姑姑的兒子,我就算討厭他,也不會讓他去死的!”
見蘇小檸為自己求情,白渠連忙順杆爬,“這次以後,我一定老老實實的……”
墨沉域微微地皺了皺眉,將手裡的酒杯放下,聲音有些煩躁,“不言,放了他吧。”
說完,他衝著老周招了招手,老周直接走上前去推著他離開。
隨著天台的門關上,天台上隻剩下了蘇小檸,不言,還有白渠。
不言撇嘴,扔下拴住白渠的鐵鏈,道了聲無聊之後就閃身走了。
白渠連滾帶爬地爬回到天台中央,他瞪了一眼一旁呆愣的蘇小檸,“愣著乾什麼,過來幫我解開”
墨沉域一走,他的語氣瞬間就變回了以前欺負蘇小檸的白渠。
蘇小檸還在要出人命的驚恐中沒回過神來,聽白渠這麼喊她,便聽話地過去給他解開。
可誰知,鐵鏈剛解開,白渠就一個翻身將蘇小檸按在地上,掐著她的脖子,“好啊你,小賤蹄子,居然找人來搞我?”
蘇小檸怎麼會想到,自己不惜得罪墨沉域救下來的人會直接反過來把她按在地上?
喉嚨被人狠狠地扼住,她想要掙紮,卻怎麼都使不上力氣。
白渠越說越氣,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
蘇小檸被他按在身下,連喊救命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最後,她眼前已經一片模糊。
在這一片模糊中,她居然還順便想了想,她要是這麼死了,到底算是被墨沉域給克死了的,還是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的。
原本隻是想要看在大家都是親戚的份上饒了白渠一命,卻沒想到,這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就在蘇小檸以為自己就要這麼死掉了的時候,一隻藏藍色的飛鏢狠狠地紮在了白渠的手上。
下一秒,一條鞭子自天台門口的方向甩過來,直接抽得白渠躺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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