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來。”
“重來。”
“還不行。”
終於,在第n次往浴缸裡放水的時候,蘇小檸終於體力不支,整個人直接栽進了浴缸裡。
少女純白色的睡裙在清澈的水裡鼓起來,露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
她烏黑的長發絲絲地在水裡麵飄著。
墨沉域眯了眸,抬手將她從水裡撈出來,抱著大步地放回到了床上。
“讓秦醫生過來。”
掛斷內線電話之後,他坐在床邊,手裡拿著毛巾,小心翼翼地擦著她臉上的水珠。
這個女人,即使累到昏倒,也不願意和他坦白她最近的遭遇。
口口聲聲說要和他過一輩子,其實,她從未把他當成是丈夫。
甚至連朋友都不是。
在她眼裡,他隻是個雇主,隻是個所謂的“恩人”。
多麼可笑。
他認定了,她是他的妻子了,她卻從未真正地把他當成過丈夫。
眼前浮現出那天晚上在墨家老宅的後花園裡,她眨巴著那雙大眼睛看著他的樣子。
“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我會陪著你。”
少女清澈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
他摩挲著她瑩潤的唇,無奈地挑了唇,“我從沒把你當成負擔。”
“你呢,把我當成負擔了嗎?”
處在昏厥當中的女孩扁了扁嘴,雙手默默地湊到了一起。
墨沉域觀察了許久,才確定這是在搓洗衣服的動作。
想到下午不言通報過來的她在療養院的情況,男人那雙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詭譎。
半個小時後,匆匆趕來的秦醫生在管家的帶領下到了臥室。
看著坐在蘇小檸身邊的男人,秦醫生輕笑了一聲,一屁股坐到墨沉域身旁,“這就是你現在的妻子?”
墨沉域點了點頭。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邊抬起蘇小檸的手腕給她把脈一邊淡笑,“長得的確是人畜無害,怪不得你二叔沒有對她下手。”
墨沉域看著窗外的星空,唇角浮上一絲冷笑,“他們不對她下手,和她的相貌沒關係。”
“我當然知道和外貌沒關係。”
秦朝暮翻了個白眼,“我隻是想表達你這個小媳婦很可愛這個事實而已,真不知道你這個情商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墨沉域撇唇笑笑,“我自覺情商不錯。”
“是呢,這麼多年隻有我這麼一個朋友。”
他將蘇小檸的手腕放下,轉頭鄭重其事地看著墨沉域,“她沒什麼大礙,大概就是最近太累了,沒休息好。”
說著,他色眯眯地瞥了墨沉域一眼,“這才結婚幾天啊,就把人家累成這樣?”
墨沉域額上的青筋跳了跳,“我沒碰她,她是被人勒索,出去打工賺錢才累成這樣的。”
“有意思。”
在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秦朝暮轉眸瞥了一眼蘇小檸,眼中多少有了幾分欣賞的神色,“守著你這座大金山,不但不開口找你要錢,自己跑出去打工還瞞著你,這姑娘還真是難得。”
言罷,他轉頭白了墨沉域一眼,“既然你知道她是累成這樣的,讓她好好休息不就好了,乾嘛這麼晚了把我喊過來?”
“一來,提醒你到了向外麵宣布我身體狀況的時候了。”
“二來。”
他伸出手去輕輕地將蘇小檸鬢邊的頭發理好,“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彆這樣自己死撐著。”
秦朝暮一怔,而後才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搞不定你的這個小妻子,所以才喊我來的?”
男人淡淡地皺了眉,“算是。”
用手指敲了敲床沿,秦朝暮淡淡地挑了唇,“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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