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夏感覺自己實際上並沒有病弱到像玻璃似的,輕易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破碎。
但是身邊這倆保鏢,可以說是超級奶爸級彆的存在,對待阮平夏事無巨細,關懷備注。
這讓阮平夏第一次體驗到那種“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照料。
雖然這倆保鏢平日話不多,高燒病床上打點滴那幾日,阮平夏一睜開眼就遞過來加了參片的溫開水。
不用伸手,吃的喝的第一時間遞上,疲倦了就給她拉上窗簾戴上眼罩讓她好好休息,感覺阮平夏精神好點就在她床頭貼心放著書籍以供她可以隨時翻閱。
回想從她來到這個莫名的遊戲世界開始,除了躺病床上那幾日,大部分時間都是這倆保鏢背著抱著走路,最後上飛機也是直接被推著輪椅。
阮平夏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病入膏肓了,所有人都對她小心翼翼,仿佛自己隨時會嘎的樣子,就連飛機上那個中尉諸明輝也會隔三差五來問問她情況。
作為一個常年體弱多病的人,她感覺自己狀況也不是特彆差。
甚至可能因為地震那天腎上腺素飆升,她體驗了長跑,爬樓梯,在水中掙紮各種極限運動後,感覺自己身體反而輕鬆了一點。
想到這裡,阮平夏覺得自己還是得適當運動運動。
“平夏小姐,你要小心那幾個人。”保鏢坐在阮平夏身邊,低聲說道。
飛機就快要抵達安全區了,平夏小姐那麼乖巧懂事,天真浪漫,他真擔心她會被那幾個來曆不明的人利用,畢竟喻女士和科恩上將那麼疼惜她。
“他們…救過我的命不是嗎……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相信他們。”阮平夏覺得乖巧懂事的“她”應該是一個知恩圖報,善良天真的人吧……
保鏢沒有多說其他的話,他們會在將平夏小姐安全送到喻女士手上之前,好好的保護好平夏小姐,不會讓任何危險因素靠近她。
上飛機前聽到那些暴徒說和祁凜小隊有達成某種守則,那說明這祁凜小隊也許背後大有來曆。
他們又會使用槍,那個叫樂天的還是個狙擊高手,這一切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天雷滾滾,外麵開始下起了暴雨。
“天啊,那是什麼?”深夜,紅色的岩漿極為刺目亮眼。直升飛機上,有人看到底下流淌著的“紅色河水”,不由得驚呼出聲。
“是明火山爆發了。”有人說道。
此刻所有人都往窗外望去,兩座火山在地動山搖間冒出了火紅色的液體緩緩向外流淌。
飛機所到之處,底下皆是一片狼藉,仿佛這片土地之下潛藏著巨龍在其間翻滾,將陸地與海洋攪得風起雲湧。
在經過漫長的四個多小時飛行後,直升飛機抵達了一片高原地區。
此時不止他們這一架飛機,他們看到停機坪上也停滿了飛機,有些剛抵達,有些又再度起飛,遠去。
密密麻麻的人群似乎在焦急等待著他們親屬的消息。
蜿蜒崎嶇的城市公路上,排著長龍的車輛在緩慢前行,每隔一個關卡有執勤人員在維護秩序,保證避難人員的有效前進。
安全區外排起了隊伍,不斷有人流湧向前去,登記信息,預備進入安全區裡。
阮平夏坐的這一架飛機是軍方直用機,可以直接飛進安全區裡停放。
直升飛機停靠在政務大樓樓頂時,有一群人早已等候在那裡。
“老公。”有人下了飛機,看到早已等候著的愛人,隱忍多日的害怕與擔憂這才忍不住抱著人哭起來。
“爺爺,讓您早點休息,不用等我們,怎麼還等到這時候”
“你們是不知道,他一日沒有你們安全撤離的消息,哪一日能睡得著覺。那災區信號又不好,天天念叨著你們怎麼還沒回來。”
……
重逢的喜悅縈繞在每個人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