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員們舉槍隻等待祁凜下達開槍的指令。華岩幾人走到祁凜身邊,勢必要護住西爾維婭小姐的模樣。
“你要殺了我嗎?”阮平夏冷笑著看著奧斯維德伯爵。
“孩子,和我們一樣,你以後就不會再受病痛折磨,你可以自己走路,擁有健康的身體。”在奧斯維德伯爵他眼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西爾維婭好。
“錚!”祁凜拔出劍鞘,揮動長劍,寶劍在半空劃出一個銀色弧光,劍端指著奧斯維德伯爵,不讓他再向西爾維婭靠近。
“永樂寶劍?”奧斯維德停住腳步,此刻才正眼瞧祁凜,眼前的年輕人氣質斐然,眉宇鋒利。他手上那把自己曾無數次撫摸過的寶劍,此刻正散發著森森寒意,就如同他那視為珍寶的孩子,此刻都似乎成為了他的對立麵。
他看著他的女兒悄然伸手牽住了這年輕人的手,兩人十指交握,奧斯維德伯爵震驚看著他的西爾維婭,他的西爾維婭,這是長大了?
“父親,如果我說,我不想變成你們那樣的呢?”阮平夏仰起頭與奧斯維德伯爵對視,右手是她故意牽著祁凜讓“父親”誤解,“我不要你自作主張的愛。要我成為見不了陽光的人,我寧願死。”
奧斯維德伯爵猛然後退了一步,他仿佛瞬間蒼老了10歲,“西爾維婭,沒人比我更愛你……你糊塗啊。西爾維婭,我的孩子,我都是為了你好。”
“父親,我要你答應我,永遠不許邀請任何人進入我們的莊園。”阮平夏並不想聽那些張口就來的愛。愛不愛的,看你怎麼做,而不是怎麼說。
“打擾了。”原本一直在後麵看戲的布萊斯特突然向前走,他笑意吟吟一腳也邁進了莊園大門,“承蒙剛剛伯爵大人的盛情邀請。容我說兩句……”
三顆子彈穿越風聲從塔樓處朝布萊斯特的頭部以及心臟一一射擊而去。布萊斯特身形極快側了下身子,輕快躲過了子彈。行動間他甚至隨意抓住一位警衛員的肩膀,輕輕一用力,警衛員痛苦嚎叫,他的半邊肩胛骨被擰碎了。
“西爾維婭小姐,您可能對我們有偏見。”布萊斯特身形一閃,下一秒突然出現在了阮平夏的輪椅旁。
祁凜一把拽過阮平夏的輪椅,將阮平夏推給華岩他們保護。劍法如風,快速而凶猛朝布萊斯特襲去。
布萊斯特靈巧避過,他的身形如鬼魅般在祁凜的劍橫掃而過時,瞬間就彈跳開了好幾米遠,就連樂天的狙擊槍也很難追尋他的身影。
布萊斯特眼神盯著祁凜手中那把劍,略有些忌憚。
祁凜行動間迅猛果決,劍風以雷霆之勢爆發出嗡鳴聲,劍刃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銀光。
布萊斯特即便是速度再快,他那藍灰色高定西裝手袖還是被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冷白的手臂上頓時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爛肉,被劍氣劃傷的。
原本氣定神閒的布萊斯特見此,眸光漸黑,從脖子上開始出現一道道扭曲的黑紋,慢慢延伸到臉龐上。他生氣了。
周圍人群瞬間都散開了,隔這主場遠遠的。
部分警衛人員依舊守在大門處,防衛門口聚集的變異者。那些變異者個個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興奮叫喊著欣賞莊園裡這出大戲。
此刻莊園裡的人就如同籠中困獸。
已經有npc準備要投降了,大不了就變成變異者。
大部分npc其實意誌都不是特彆堅定,對於他們來說,隻要能活著,哪個身份都一樣。這也是為什麼從剛才到現在,沒有人輕易動槍。殺戮開始,非死即傷,大家都懂。
“布萊斯特!”奧斯維德伯爵蹙眉,這是他的莊園,作為莊園的主人,他並不想外人在他的地盤上造次。
他可以自己關起門來解決自家事情,而不是任由其他人看他們的笑話。
一想到剛剛在路上,因為布萊斯特表現得過於懇切真誠,自己邀請了他進入莊園做客,他此刻便有些後悔,確實是自己疏漏了。
“抱歉,無意冒犯,沒想到會嚇到西爾維婭小姐和這位先生。”布萊斯特停穩身子,臉上褪去異樣,眼瞳又恢複為青灰色,依舊謙遜禮貌地說著。眸光卻怨毒盯著祁凜。
祁凜收了動作,走回阮平夏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