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的氛圍日複一日凝重。腦線蟲感染還是在繼續蔓延擴散,很多城市都漸漸停工停業了。
第五天,平家有人來了,阮平夏結束隔離,被請下樓去會客廳會客。
她見到了一位熟人,柯主任。
“夏夏過來。”會客廳紫檀木沙發上坐著幾個人,還有張媽。一個中年男人朝阮平夏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待她走近時,他向沙發上另外三個中年男人介紹道,“這是我小女兒,平夏。”
“夏夏,這位是我們新汀市的廖書記。”平夏“父親”平弘深一一給平夏介紹。
“廖書記好。”阮平夏禮貌問候。
“小夏同誌倒是長得乖巧,沒想到這麼英勇無私。”廖書記笑著誇獎了一句。他從柯主任那裡聽說了阮平夏從醫院給他帶出疫苗的事。
“夏夏,這位是蔣局,從廞京市來的。”平弘深繼續介紹。
“蔣局。”阮平夏朝蔣局問好。
蔣局朝阮平夏點頭示意。
“這位是柯主任。”
“平夏小友,彆來無恙。”柯主任笑著和阮平夏打招呼。
“柯主任。”阮平夏也微笑著回應。
會客廳裡除了廖書記、蔣局和柯主任,還有兩個醫務人員拎著醫療箱,兩個製服人員守在會客廳外。
“夏夏,蔣局和柯主任有些話想問你,你如實說就好。”平弘深讓阮平夏坐在他身旁。
“小夏,你在醫院注射過疫苗了吧?”柯主任直接開門見山,看著阮平夏問道。
“柯主任,我有沒有注射疫苗這事,您問那兩個讓我給您送疫苗的醫生不就知道了。”阮平夏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如果他們從張媽或者醫生那裡得到了明確的答案,現在就不會在這裡又問自己了。
重新回到副本世界,阮平夏跟張媽聯係過,如果有人問起,不要主動承認注射疫苗的事。
張媽在平家多年,雖然名義上隻是個保姆,但這些年下來平家把她當半個家人,“意識”層麵也跟著擴展了許多,她明白小小姐話裡的意思。
柯主任和蔣局對視了一眼,柯主任又說道,“小夏,當日和你一起送疫苗的祁先生,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嗎?”
阮平夏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回家後,我們就沒有再聯係過了。我和他們也不熟,就是那天在醫院裡偶然碰到,一塊出來的。”
這和張媽剛才說的一樣,平夏小姐和那幾人隻是在醫院裡剛認識,彼此間並不熟悉。
“柯主任,是出什麼事了嗎?”阮平夏“懵懂”問道。
柯主任望向蔣局,蔣局神色肅穆說道“小夏,想必你也知道現在形勢有多嚴峻,多虧你們送出了疫苗,疫苗研究是遲早能完成出來的事……但現在很多人根本等不起,單廞京市而言,一個月時間就死了近50萬人了。新汀市現在的情況也是……”
“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原本還有救的人,就那麼一個個死了。”
柯主任也在一旁歎了一口氣。
“小齊和老魏昨天死了……我們現在在找,所有當日在醫院裡注射了疫苗的人。”柯主任說的小齊和老魏是十一樓裡給他們注射疫苗的兩位醫生。
官方去查了醫院的監控,但醫院的監控被人篡改了數據,沒有留檔功能,無法具體確認那天到底有哪些人去了住院樓十一樓。
他們隻能確認被關押的一群人裡有人注射了疫苗,但前段時間廞京市內一團忙亂,很多事都被暫時擱置,沒有空餘的時間精力去一個個確認。
三天前部分玩家拘留時間結束,從看守所裡被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