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聽著他們的解釋，已經雲遊的魂魄好不容易回來，他想起李醫生的話，一雙杏眼死死盯著秦九，不敢眨動。
秦九心裡發毛，他的眼神怪瘮人的，想起剛才他還拿槍指著自己，這位艾斯醫生顯得更恐怖了。
艾斯“你就是最近協助他們工作的學生嗎？”
秦九點點頭，她來的時候沒見過艾斯，所以不認識他。但從其他醫護話裡得知，艾斯似乎是他們的領導之一。
艾斯得到肯定答案，沉吟片刻，問“你是禦獸專業的嗎？”
禦獸專業畢業後就業方向有很多方麵，如果她能穩定戰獸，以後把她招攬入醫療中心也是一件不錯的選擇。
秦九搖頭，“我是寵物護理專業的。”
“啊！等等！我好像記得你是誰了！你就是今年第一名的新生吧！”方才給她遞藥的女醫護突然跳起來，眼睛明亮，她看向秦九很激動。
開學典禮已經過去一段時間，除了星皇內部還在討論寵物護理專業的秦九以外，外麵基本已經沒人提起神秘的第一名。外人自然不會將她和新聞裡的第一名聯想到一起。
隻是她說出寵物護理專業的那一刻，一些被淡忘的記憶緩緩湧現，在腦海裡拚湊出他們想要的信息。
秦九有些意外，居然還有人記得，她點頭，算是回答女醫護的問題。
一旁的莉莉斯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臉上沒有露出什麼表情，隻是很平靜地站著。
艾斯沒有多問，清楚她大概情況後便找個理由離開。
秦九在醫護的熱情下，足足被纏了半個小時才放她離開。
莉莉斯站在門口等她出現，秦九見她還沒離開，知道莉莉斯可能在等自己，主動走上去，站在她的身側。
莉莉斯掃過她的臉龐，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側臉，顯得柔和許多。
也沒平時討人厭了。
“我聽金丞說，你幫忙做事要收費的。”
“嗯哼。”
“你幫了我個大忙，也救了球球，要多少錢，你開個價吧。”
莉莉斯對秦九的感情是很複雜的，一方麵她無法接受自己居然輸給一個雜牌專業，並且毫無教育背景的學生，她的存在似乎在嘲笑莉莉斯的努力；另一方麵她感激秦九能不計前嫌，被她羞辱和推搡也沒有記恨她，球球有事她來幫忙。她對球球的用心，莉莉斯看在眼裡。
原本心頭不願承認的、名叫嫉妒的情緒似乎隨時間被慢慢淡化。
她發現，她好像不太討厭秦九了。
秦九側頭看她，莉莉斯比她矮，紮著雙馬尾看起來跟鄰家妹妹沒有區彆。
莉莉斯抱著手臂，見秦九向她看去，立馬轉過頭，錯開與秦九的對視。
她嘟嘴皺眉，耳朵不知是不是在夕陽的暈染下多了一抹潮紅。
秦九眼睛微彎，迎著夕陽的餘韻踏入其中。
“不用了，金丞替你付過了。”
“等等！付了多少！我還給他。”
秦九腳步沒有停滯，“你問金丞吧，走了。”
回到獸皇樓，聽見裡麵光明急促的叫聲，她加快腳步。
才離開多久，光明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火急火燎地來到房間門口，秦九的腳步卻停住，她打開門鎖的動作變得緩慢。
透過窗戶，秦九能看見室內的畫麵。
白雪趴在光明的籠子前，光明的籠子大門敞開。
光明不在籠子裡，而是在白雪的後背上，閃電正靠在白雪的身上，爪子不停向上扒，似乎想去夠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