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爾點了點頭,分析道“它以為它被自己的主人拋棄了,現在好不容易融入了一個新的集體突然在某一天發現,集體裡的成員還是消失了,就跟它主人一樣。所以它原本潛伏的症狀再次被激發,它自己摧殘自己的身體了。”
醫護人員一聽,也是讚同埃德爾的分析,他說“在這個時期的戰獸是很敏感的,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在它眼裡無限放大。”
秦九認為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她們總得找到一個能治本的方法。
她問“埃德爾老師,勁風的主人醒了嗎?”
埃德爾搖搖頭“沒有收到通知。”
秦九又問“那我們有探視權嗎?”
如果在幾天前埃德爾還不好說,畢竟對方是為了出任務而受傷的禦獸軍,軍方必須保護他的人身安全,給他一個安靜舒適的休養環境。
而秦九和他非親非故,她的探視會被認為是打擾他的行為。
但現在希思特給了他一半的權限,這點小事確實可以輕易通過。
埃德爾“可以去探視,你有什麼想法?”
秦九“這幾天先等勁風的情況好轉一些,我會讓光明和瀟灑多點來看看它。等它穩定下來,我們就帶它去見它的主人。”
“這……”
埃德爾猶豫了。
勁風身邊離開了其他戰獸尚會失控,如果讓它看見自己主人臥病在床的模樣,豈不是對它的衝擊性更大?
它真的不會更焦慮,更加確定想要和主人一起離開的決心嗎?
秦九讀懂了埃德爾的擔心,她說“現在即使沒有讓它看見主人傷病的模樣,它也會尋死,那為什麼不試一下新的方法呢?說不定等待主人恢複的過程也能讓它有個盼頭呢?”
埃德爾最終還是同意了秦九的提議,畢竟在治療戰獸抑鬱這件事上,秦九可以說得上是權威專家。
勁風在經過搶救後醒了過來,但它眼睛灰蒙蒙的,像是對周遭的一切都提不起半點興趣。
秦九獨自一人走入病房,勁風抬眸瞟了她一眼,尾巴晃了一下,又低下頭去。
秦九蹲下,抱住勁風的腦袋,輕聲安撫“傻孩子,你要是真的沒救回來,你主人得多難過?”
勁風聽到主人兩個字,眼睛終於有了聚焦,它掙紮著離開秦九的擁抱。
秦九放開它,與它麵對麵。
勁風用長長的鼻子拱了拱秦九的手,眼睛裡充滿疑惑。
秦九“你的主人不是不要你了,而是他受傷了,正在醫院裡昏迷著。如果他醒來的時候發現你不在了,一定很傷心。”
勁風尾巴開始搖了起來,秦九想著是時候了,她說“你好好配合治療,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見你的主人怎麼樣?”
勁風沙啞地發出一聲低吼,它終於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秦九順勢從一旁拿出一些已經打成糊糊的肉泥,遞給勁風“吃一點,好得更快。”
勁風大口吃了起來,門外的醫護人員見狀也不禁感歎秦九對付戰獸真有一套。
勁風吃了一大半就不吃了,秦九揉了揉它的腦袋,走出房間。
醫護人員詢問她是否能每天都來一趟幫忙喂它進食和吃藥,秦九答應下來,準備離開。
她剛走出醫療中心的大門,就看見光明和瀟灑都在。
瀟灑頭頂還裹著一條小毛巾,像是還沒做完毛發護理就溜了出來。
它見到秦九,上前兩步,“嚶”了一聲,詢問勁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