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跟著沈君逸廝混的少年也都在期待著,沈大少這次要怎麼教訓這對父女倆?
有人忍不住念叨起來:“完了完了,這父女倆今天死定了!”
“敢惹沈大少的人,都沒好下場!”
“哎,都怪這小姑娘被寵得太狂妄,偏還不知好歹招惹沈大少!”
“林叔,安然!”
忽然一聲叫喊,打破了這緊張又刺激的氛圍。
封晟父子倆搬著兩個櫃子擠進人群,走到林安然和林大山身旁。
那幾個少年一看見封貴,一個個都低下了頭。
“晟哥哥,封伯伯!”林安然喊了一聲,她沒想到會碰見封晟,看他腦袋頂上的黑團十分濃烈活躍,不由得皺眉。
這家夥,近日要倒大黴啊!
封晟瞧著林安然沒什麼事,這幾日好像曬黑了一些,問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林安然無語的解釋一句:“我和我爹來買藥材,準備回家,就被這一群人當街縱馬的少年攔住了!”
封晟目光犀利的看向沈君逸他們,封貴聽著麵露不悅。
此時,沈君逸翻身下馬,走上前朝著封貴行了拱手禮。
“見過先生!”
封貴麵色嚴峻的斜睨了一眼沈君逸,還算客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沈君逸笑道:“我和侯三幾個人騎馬玩,他們攔在路中間沒躲開,差點起了誤會!”
封貴皺起眉梢,還未啟口,封晟毫不客氣地懟道:“《北燕律例》中可是規定除王侯將相可在戰時騎馬過街,其餘時候一律不得當街縱馬,沈大少爺難道不知?”
沈君逸平日裡就私塾就看不慣封晟一幅冷麵書生的清高姿態,現在被他懟了,十分不爽。
奈何封貴也在,他倒不是怕封貴,而是祖母會時常問封貴他在私塾裡的情況,封貴偏偏又是個油鹽不進的嚴師,隻能以禮待之,替他在祖母麵前美言幾句。
沈君逸深呼吸一口氣,笑眯眯的看向封晟:“不好意思啊,封學弟,我忘記這一茬了!”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封晟毫不客氣,想到沈君逸當街縱馬,差點撞到林安然和林大山,他就心有餘悸。
“封學弟狹隘了,真是學兄忘了,日後我再也不當街縱馬了!”
話音落下,沈君逸從袖帶中掏出一袋子鬆子,遞給了林安然。
“小丫頭,今日是本少爺對不住,不過你也打了我的好友,這袋進貢的鬆子就當做賠禮,咱們之間就算兩清了如何?”
眾人直接傻眼了。
這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沈大少的鬆子有問題,給人下毒?
不然的話,沈大少會吞下這口氣?
不過那幾個好友都明白,沈君逸不是吞下惡氣,隻不過是礙於封先生在場,得稍稍收斂幾分才行。
不然,沈家那位老祖母可不會輕繞了沈君逸。
沈君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祖母一哭二鬨三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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