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讓他們坐下後,便離開了。
林安知瞧著這廳堂,梁木上都雕刻著花紋,四處都透著貴氣,他忍不住小聲問道:“師父,萬一一會他們不承認放火怎麼辦?”
蔡捕頭沉著臉色,讓林安知不要亂看亂說。
本來就涉及林安知家裡,他帶著他出來辦案已經是違製了,不過為了讓林安知多學點東西,他還是頂著壓力。
林安知被師父訓誡,立即老實的坐在位置上,挺直了腰板。
“蔡捕頭稀客啊!”
一個高個子的中年男人,長了一張長條臉,眼睛很大,眼神看上去就靈活,林安知瞧見來人的第一次,不禁想到,這個男人的臉和馬臉相比到底是誰的更長?
“大公子,我是奉命前來辦事而已,談不上稀客!”
蔡捕頭站起身抱拳打聲招呼,林安知也緊跟著站起身有樣學樣。
中年男人正是餘承禮元配生的嫡子,叫餘章,既是嫡子又是長子,隻不過因為長得一張馬臉,樣貌太醜太奇葩餘承禮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大兒子反而更喜歡妾氏張氏生的一雙兒女。
全是因為餘章的妹妹嫁了一個好夫婿,所以他如今在府上還能有點地位。
餘章在家中沒什麼實權,店鋪的事情都是老爺子把控著,他也就在家裡打打雜,管管府內的事情。
待餘章在主位坐下後,這才叫上端上茶水,隨後看向蔡捕頭問道:“不知道是什麼事竟然勞蔡捕頭親自過來府上問話啊?”
蔡捕頭實話實說:“大公子,是這樣的,昨日王屯村發生了一起縱火滅門的案子,事情嚴重,據調查和走訪,指向你們餘府,所以特意前來問問,不知道大公子知不知道這個事情?”
餘章聞言,像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事情,笑得稀奇。
“我堂堂餘府,乾嘛平白無故的去欺負一個莊稼戶?蔡捕頭,下次聽到風言風語的時候,先想想是否合理,不然豈不是勞煩你白跑一趟!”
蔡捕頭微擰眉梢,看著餘章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又道:“昨日我們抓了一個小混混,叫李小刀,他說就是你們餘府雇了他們去放火,教訓王屯村的林家,原因就是因為林家開了一家米糖作坊,擋了你們家的路了。”
餘章眼神流轉,隨後看向蔡捕頭微微一笑。
“蔡捕頭,我想你搞錯了,這個事情要麼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要麼就是空穴來風,我們餘家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做這個事情!”
蔡捕頭見狀,看餘章說話滴水不漏,又客客氣氣,隻好站起身帶著林安知告辭。
他們前腳才叫,餘章後腳就叫一個下人去打聽這個事情。
餘章雖然在府上不插手生意的事情,不清楚店鋪的狀況,但是昨晚老頭子和餘召去了鋪子裡處理事情,到半夜才回來,就說明鋪子出問題了。
不過放火去針對一個莊稼戶,有那麼嚴重?
蔡捕頭帶著林安知離開了餘府後,便允了林安知半天的假,讓他回家去說一下縣衙正在積極調查這個事情,還給他們家一個公道。
林安知隻知道家裡人在秋風客棧,等去了之後才被小二告知林家一家人都離開了。
林安知還以為他們回了王屯村,隻好出城搭了一個牛車回村去了。
王屯村。
一場暴雨,衝刷了多日的炎熱,澆透了大地。
此時天剛放晴,到處還濕潤著,村裡人沒活做,也不用搞房子,都圍聚在村口的大樹下,說著家長裡短,議論最多的要數林安然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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