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母女倆到了縣衙的時候,看見了站在公堂裡的秦克己。
林安然就料到了,一定是餘家搞鬼。
餘家恐怕都沒想到,現在臟汙和屍體都回了餘家。
至於藏著的地方,林安然想到自己吩咐謝追尋做的時候,不由得勾起唇角。
侯世忠坐在公堂之上,看著林安然母女倆,沒想到又碰見了她們。
不過作為縣太爺,侯世忠隻能裝作不認識的一拍驚堂木,大喝一聲:“堂下母女,餘府秦管家狀告你們謀殺餘府店小二莊勤的性命,你們可做過此事?”
林安然聽著侯世忠的話,想不通這個人怎麼當上縣太爺的,這種問話誰能承認!
況且他們也不是凶手!
安素雲已經來過一次公堂,這次不用林安然站出來辯駁,她就已經回話道:“回大人,民婦就是一介婦人,家裡的人也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那個莊勤是餘家糕點鋪的夥計,我們與他無冤無仇,怎麼可能會殺他!”
林安然斜睨了一眼娘親,突然發現,爹最近有點變了,娘也變得很勇敢呢!
她便安靜在一旁沒有說話,順便等著秦克己的反擊。
不過林安然是真的好奇想要看看,秦克己會如何滿嘴噴糞。
秦克己犀利發言問道:“你們說不會殺莊勤,與他無冤無仇,為何之前要在王屯村的時候把他打傷呢?”
安素雲一怔,林安然立即一幅理所當然的反擊:“他跑到我家鋪子麵前耀武揚威,不打他打誰,再說了我們也隻是稍稍教訓了一下他,為的是讓你們餘家糕點鋪的人知道,這秋風鎮的糕點市場,可不是你們餘家說了算!”
“既然承認了動手,那就與莊勤結怨,我認為莊勤很有可能氣不過又去找你們麻煩,你們也和上次一樣,失手把他打死,隨後趁著入夜後拋屍!”
秦克己分析過後,轉身抬頭看向侯世忠。
“侯大人,這林家的人很有動機殺害莊勤,莊勤作為我們糕點鋪的夥計,他死了我們很痛心,所以一定要為莊勤討個公道,嚴查林家的人,拋屍案發生到現在不過短短二天,或許打死莊勤的凶器林家還沒來得及銷毀!”
林安然微勾唇角,笑著拍了拍手。
“秦管家還真是生了一張利嘴,三言兩語就比侯大人還會定案,將罪名扣在了我們林家的頭上,要不讓侯大人下來,你坐上去判處我們母女死刑得了!”
“你……”
秦克己被林安然的話懟得一怔,旋即冷哼道:“我不與你這黃口小兒計較,但是莊勤的死肯定和你們林家脫不了乾係!”
林安然點了點頭:“對,你當時一定就在旁邊親眼看著呢,是不是秦管家?”
秦克己懶得理睬林安然,抬頭看向侯世忠,道:“侯大人,我認為去林家好好搜查,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
侯世忠點了點頭,隨後看向為首的觀察,問道:“江捕快,本官派你去林家時順便搜查一下,你可有找到什麼證據?”
江捕快走上前一步回答道:“啟稟大人,屬下在林家什麼都沒有找到,不過林家尚有一個昏迷未醒的少年,林家母女說是他們家的堂哥林福祥,不知道在哪裡受的傷,不過那人與此案無關,我們也就沒有帶來了!”
秦克己聞言,微微皺起眉梢。
怎麼會沒有搜查到證物,難道郭春沒有去林家?
那郭春去哪裡了?
秦克己又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林安然的神情,有些琢磨不透。
若是林安然已經發現了郭春和栽贓陷害的事情,在公堂上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侯世忠聞言,看向秦克己微微啟口:“秦管家,蔡捕頭和林安知已經被扣在縣衙裡,根本沒有時間去通風報信,現在江捕快他們沒有搜查到罪證和凶器,你可還有什麼能呈上的東西能證明是林家人殺害的莊勤?”
沒有物證,那麼光是憑著秦克己的指正轉告是絲毫無用的,那麼秦克己誣告將會受到二十大板的殺威棒,林安然母女倆也會無罪釋放回去。
秦克己思來想去,還是硬著頭皮道:“侯大人,我認為林家人有殺害莊勤的嫌疑,請侯大人再派人去細細搜查一番,沒準林家那個昏迷的人就是關鍵人物!”
林安然眼神犀利的看向秦克己,這個家夥比起餘召難對付多了!
隻是可惜,跟著餘家父子,自然做不了好事。
侯大人願意給餘家這個麵子,便又派著江捕快去了一趟林家,還吩咐他們將昏迷的林福祥也背過來。
林安然聞言,本想反對。
可轉念一想,她現在不在家裡,家中又無人,萬一凶手找到了家中補刀,林福祥就必死無疑。
與其那樣,不如讓江捕快將人背來縣衙,那樣的話,凶手也不會貿然出手,便抱住了林福祥的命。
秦克己得意地瞥了一眼林安然,好似得意侯世忠是站在他們那一邊,不會不給餘家麵子。
林安然懶得理睬秦克己,反而抬頭看向侯世忠,建議一句。
“侯大人,秦管家這樣狀告我們,我們倒覺得奇怪,莊勤是餘家的夥計,死相奇慘無比,餘家也是脫不了乾係的!”
秦克己當即反駁:“真是一派胡言,我們餘家可是本分的生意人,莊勤機靈又勤快,又忠心耿耿,在我們糕點鋪做工了三四年,我們為何要殺害他?”
“那我怎麼知道,沒準人家莊勤沒辦好差被你們責罰了,沒想到一時失手就打死了呢!”
林安然說完,覺得十分有道理,看向侯世忠。
“侯大人,秦管家既然無緣無故沒有任何證據狀告我們,那我也要告餘家,草菅人命殺害他們家的夥計,再栽贓給我們林家這個生意上的對手,如此說來,最大獲利的就是餘家啊!
“這樣的話,他們餘家也是有殺人動機的,秦管家有一句話說的對,案發過後就封城了,至今時間還尚短,凶手來不及處理凶器的話隻能將凶器藏起來,等熬過這個風頭再處理也不遲!
“所以我建議侯大人您不能厚此薄彼,再派一對人馬去搜查餘家就好了,到時候若是餘家什麼也搜查不到,我甘願受罰!”
秦克己聽著林安然的話,腦子裡冒出一個大膽地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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