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餘承禮看向林安知他們兩個小捕快,笑眯眯道:“我家女婿啊,平日裡最疼我這個小兒子,現在可以讓他配合著受審,希望二位官爺審訊時能看在我女婿的份上,下手輕點!”
林安知看著餘承禮話裡話外都在威脅,心裡很惱火。
這老東西把他當做什麼人了,他可不會以權謀私。
更不會因為什麼狗屁的兗州知府,就能客客氣氣的對待一個殺人嫌犯。
他本想說點什麼,被身旁的捕快拉扯了一下衣裳,隨後兩個人壓著餘召進了審訊室。
餘召剛踏進審訊室,就被一地的血色嚇到,他穩住了心神後,走進去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扭頭看向熬紅了眼的蔡捕頭。
“老蔡,這兩個是你徒弟吧,他們不行啊,一點也沒學到你的眼力!”
蔡捕頭看著餘召,又斜睨了一眼捂著胸口的林安知,皮笑肉不笑道:“餘二公子,他們都還是新兵蛋子,剛來縣衙沒多久,有不敬的地方你可千萬彆往心裡去!”
餘召在蔡捕頭這找回了麵子,滿意一笑,道:“行,那就看在你蔡捕頭的份上,我不與他們計較,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這大牢睡的一點也不安穩,趕緊弄完早放我們回家!”
蔡捕頭看向餘召,道:“這提審犯人,不過是走個形式,可你這麼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裡,那麼多人看著也不妥,傳出去我可是要被縣太爺責罰的,還請餘二公子配和一下!”
餘召不情願的站起身,去了審訊架旁邊,剛靠近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惡心的他直想吐。
蔡捕頭眼底閃過一抹厭惡,隨後看向林安知:“去將餘二公子綁起來,正常審問!”
“是!”林安知答應一聲,推著餘召就站在了架子上,拿著手銬腳銬捆住了他的手腳。
這下子,餘召就是粘板上的魚肉,任人磋磨。
蔡捕頭命林安知親自審問,因為有了丫鬟的證詞,若是餘召說的不對,就拿著鐵鞭子動刑伺候。
林安知拿起沉甸甸的鐵鞭子,這可是衙門裡特製的,每一節鐵片上全是倒鉤,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鮮血橫飛。
他看了一晚上審人,師父他們都拿過這鐵鞭子,不出三鞭子基本上都會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一切。
現在師父特意讓他動手審人,審訊的還是餘召。
林安知穩了穩心神,握著鞭子轉身冷冽的看向餘召。
餘召一瞧見都被血水浸泡透了的鐵鞭子,他想掙紮,可是手腳都被銬住,他急地眼珠子往外凸,大叫道:“滾開,你休想對我動刑,我警告你啊,我姐夫可是……”
“啊!!!”
林安知揚起一鞭子打斷了餘召的話後,繼續審問:“莊勤死前的前兩天,你叫他深夜去你院中作何?祠堂的黑衣人之死,是否與你有關?”
餘召疼得鑽心,額頭都滲出了虛汗,壓根沒聽清楚林安知的話。
林安知立即抬手,又是一鞭子,鐵皮上的倒鉤紮進肉裡的那一刻,連帶著鞭子離開時鉤肉之痛,餘召疼得麵目猙獰的怒吼。
“你這個卑賤之軀,你怎敢……”
林安知麵無表情的看著餘召,眉頭一挑:“你還不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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