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己都不用打聽,等餘秋出了院子,揪著他進了柴房,餘秋便將什麼都招了。
秦克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餘家還真是一輩不如一輩,就這樣一個孬慫的人,竟然被餘承禮挑選為繼孫,要為餘召繼承香火,簡直就是笑話。
秦克己將餘秋關在柴房裡,隨後去找餘章說清楚了緣由。
餘章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詭異地笑容。
“林安然要死了啊?難怪這幾日不見她,還以為背地裡在做些什麼事,沒想到是老天爺都不容她,要收了她那條小命!”
餘章說完,小心翼翼地修剪著麵前的一盆赤鬆。
轉念一想,既然都要死了,那不如做絕一些,他手中的動作一頓,剪掉了壞掉的枝,道:“早晚都要死,不如快刀斬亂麻,秦叔,這件事情就有勞你了!”
秦克己瞬間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
林家。
林安平趙斐他們陸續回來,都守在林安然的床前,一個個紅著眼眶,都恨不得替林安然受這一劫。
安素雲煎好了藥,一點點喂著林安然服下,林安然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
林安平帶回來了四個壯漢,全是死契的奴才,花了四十兩銀子。
他吩咐著四個人前後左右看好了林家,但凡有點異動一定要上報主子。
其中兩個是弟兄倆,年輕一些,一個叫吳昌,一個叫吳順,另外兩個年長一些,原先在舊主子家中按照主子的姓氏叫名字,這會子來了林家當奴才,林安業為了方便,讓他們改姓林,叫林大,林二。
四個壯漢看家護院,這可是柳槐巷從未有過的陣仗。
住這裡的都是小門小戶,誰家請得起奴才啊。
當林大林二拿著棍子站在院門口,街坊四鄰紛紛猜測,這林家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突然搞這陣仗做什麼?
天色逐漸黑沉。
這糟心的一天,即將過去。
安素雲他們幾個人草草的對付了一口,就輪流照顧著林安然,周太醫說了,能不能熬過今夜,全看天意。
林安然躺在床上,隻覺得渾身如火燒冰鎮一般,兩種異樣的感覺,讓她嬌小的身軀差點撕裂。
不過經過一天的衝撞,她的脈息總算穩定了下來,那兩股衝撞的力量也漸漸相融。
林安然忽然睜開一雙攝魂般的雙眸,刹那間,整個屋子仿若一震,屋簷上傳來了踩瓦片的異響。
大半夜,屋頂怎麼會有動靜?
林安然緩慢地坐起身,拔掉了身上的銀針,封住的穴道打開,力量宛若靈泉一般充沛浸潤著全身,她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微微運力,不遠處的書桌直接推移了一大截,發出吱呀的聲音。
屋頂上頓時又有動靜,好像有好幾個人踩著瓦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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