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林安然要談什麼,每個人出來倉庫後都閉口不談,卻笑容滿麵,讓蘇豔紅的心裡摸不著底。
這小丫頭到底談什麼了,當真是選拔管事?那為何去了倉庫談話?
最終輪到蘇豔紅的時候,她才剛進去,倉庫的門忽然自己關上了,嚇了蘇豔紅一激靈。
“小,小姐……”
蘇豔紅弱弱地喊了一聲。
林安然掏出一塊碎花布,看向她,問道:“這個你認識嗎?”
蘇豔紅看了一眼,心中莫名一驚,旋即搖頭:“回小姐,我不認識這個是什麼!”
林安然嗬嗬冷笑,蘇豔紅隻覺得後脊梁骨都直冒寒氣。
“蘇豔紅,餘家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對趙秀兒這個昔日的好閨蜜下如此狠手?”
蘇豔紅驚恐地看向林安然,下意識得否認:“小姐,你在說什麼啊,奴家聽不懂!”
林安然走上前去,在蘇豔紅身旁轉悠幾圈,旋即將碎花布遞給了她,放在她的手中。
“昨日,隻有你穿著這花式的衣服來了鋪子做活,平日裡也喜歡穿些豔麗的,我想現在去你家中搜查,一定能搜查到還沒被你處理掉的衣服,另外你和趙秀兒關係最好,從倉庫到水井的距離並未有太大的掙紮!”
林安然說完,抬頭目光射向蘇豔紅:“所以,凶手一定是和趙秀兒最為熟悉,讓她沒有任何防備的人!”
蘇豔紅額頭都開始沁出汗珠,卻依舊在否認:“小姐,我不是殺害秀兒的凶手,我和她關係那麼好,怎麼可能會殺害她!”
“你當然不會殺害她,隻不過她昨日離開了鋪子又返回,所以撞破了你給食材下毒的事,你不得已才殺她滅口,以防暴露了身份!”
“小姐慎言啊,你這麼說還害死奴家的,這冤屈一旦被人猜忌,奴家這輩子就毀掉了啊!”蘇豔紅噗通跪在地上,還在咬死不認,怪罪林安然冤枉了她。
林安然不急不惱,道:“你不承認沒有關係,林大已經去了你家,當衣服和這一塊碎花布能合上,就是鐵證!”
蘇豔紅眼珠子骨碌直轉,心裡想著對策。
林安然又道:“蘇豔紅,乙亥年八月生人,年二十八歲,至今未嫁過人,卻在幾年前懷有身孕,隨後被人強行拿掉孩子,我若猜的沒錯,那孩子大概是餘家少爺的私生子,隻不過身份見不得光,被餘家人鏟除!”
蘇豔紅怎麼也沒想到,林安然竟然能猜中。
林安然直視著蘇豔紅的反應,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蘇豔紅,明明被奪子,不能嫁人,這些血仇你竟然能放下,還一味地幫著餘章做見不得人的事,你腦子是不是壞了?”
蘇豔紅趕緊低下頭,手心都緊張地冒汗。
“我實在聽不懂小姐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沒殺害秀兒,小姐不過在這裡胡亂猜測而已,若是有證據,這會子恐怕是官府來拿人,而不是聽小姐在這瞎猜,總之不是我殺的人,以前的事也不關乎小姐,若是小姐執意如此,那奴家隻好離開鋪子了!”
林安然鬼魅一笑,抬手鼓了鼓掌。
“好吧,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隻能用彆的法子撬開你的嘴了!”
蘇豔紅一怔,剛抬頭看林安然,隻見林安然手中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張黃符,嘴巴默念了一句,黃符憑空而燃,冒著幽幽藍火。
蘇豔紅剛想起身逃跑,被林安然一把揪住頭發,仰著頭吃下了快要燒成灰燼的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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