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兩個人去了柳槐巷卻撲了個空。
安素雲他們拿了一些月餅給了兩人,告訴他們林安然兄妹幾個早就去參加中秋詩會了,兩個人告辭離去。
安素雲笑著恭送後,回了院子,笑著打趣:“本以為沈家那少爺和郡主都是不能惹得人,現在看來,兩個孩子也蠻好的,我瞧著還挺般配。”
宋氏笑笑,道:“素雲,你是不知道那沈家少爺在私塾裡飛揚跋扈無惡不作的樣,全私塾的人,除了我家這倆倔驢,都怕他呢。”
“那還真瞧不出來,原先大山被郡主撞了,事情處理的不太痛快,我還擔驚受怕了幾天,就怕那郡主一個不悅,拿我們全家開涮呢,倒是沒想到,安然和郡主玩的還不錯。”
提起林安然,宋氏神色溫柔了許多,誇讚一句:“安然那孩子聰明伶俐,又厲害,隻要她想啊,和誰都能處好關係。”
安素雲謙虛笑笑。
此時四個大人坐在院子裡,擺上了糕點茶水,也學著鎮上人賞月品茗。
封貴家每年都鄭重過節,倒是林大山家今年還是頭一次如此盛大的度中秋。
原先沒分家的時候,除了過年二房能沾點葷腥,其餘時候,彆說過節了,飯都不一定能吃飽。
每每想起從前,林大山的心裡就特彆不是滋味。
同樣都是一個娘,為何娘親待三弟就那般好,對大哥也是稍有照顧,不似對他這般苛刻。
酒勁上來,林大山的心裡更不舒服,他真的很想去問問,為什麼就對他不好?
可是王桂芝已經死了,跟一個死人計較又有什麼用?
鎮上,就數聽風樓門口最熱鬨,今晚想趁熱做生意的都圍聚到了聽風樓門口,堵得寬敞的大街水泄不通。
聽風樓的門口足足布置了一千盞燈籠,其中最大的那一枚燈籠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林安然和封晟他們幾個人費勁的擠到了人群裡麵,等著聽風樓開門。
聽風樓的後院,早已經擺上宴席,今日掌管著整個兗州府城學業考核的張學政來了,侯世忠和泗萊縣的官員都過來作陪,鎮上有名的大戶也都請了幾個又份量的人,其中李修林就在其中,本來餘家也在受邀之列。
不過餘家現在事物纏身,近些日子很多事情辦得極其荒唐,魯雲哲又知道林安然和餘家的矛盾,他自然更偏向好友這一邊,便將餘家給劃掉了,連帶著餘家那些還在讀書的學子也都一並拒絕進入詩會。
餘章知道這個事情,氣得不輕,卻不覺得是聽風樓的錯。
而是林家的錯,若不是林家做了米糖,開了糕點鋪子和餘家打擂台,餘家也不會出這麼多事情,被鎮上其他各家大戶看不起。
幾十年前,這秋風鎮可是他們餘家說了算,如今卻因為林家的緣故受人白眼。
餘章一氣之下喝了不少悶酒,越喝越心中鬱悶,當即做出個決定,叫秦克己親自帶著人去林家,不管使出什麼手段,都要摧毀賬本,搶走銀子。
兩天的時間,林安然那小丫頭再厲害也變不出幾萬兩銀子來,餘家就能贏了賭約。
哪怕贏得不光彩,也比直接丟了麵子強。
聽風樓門口,人頭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