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餘燕紅真的忍不了了。
立即叫著人一起衝出了大門,餘燕紅瞧著林安然十分囂張的叫囂,大斥一聲:“你這小賤蹄子,帶著人跑到我餘府門口,胡說八道些什麼?”
餘燕紅是識字的,她又看見林安然帶來的對聯,此刻就掛在餘府門口,惱羞成怒的對著一旁的下人吼道:“都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拆掉。”
林安然當然的瞧著餘燕紅,提高了嗓門,道:“馮夫人,您儘管拆掉這個便是,我家裡還有許多呢,您拆掉一個我送來一個,等什麼時候,你們餘家承認了,結束了賭約,我才不送。”
“你、你你……”餘燕紅咬著牙關,抬手指著不遠處的林安然,渾身都在顫栗,愣是說不全乎話了。
林安然笑眯眯道:“馮夫人,您彆這麼著指著我啊,餘大少爺雖然受了傷,可這麼多天過去,應該轉好了,就算不好,他也是能出麵解決這個事情的吧,其實就是核對一下淨利潤,再按照賭約承諾就好。
“若是今日,您馮夫人就是說,餘家要毀約,餘家不承認,就耍賴了,那也成,我們林家得個準信,自然不會再糾纏,但是這個賭約,咱們得當著全鎮人的麵做個了結是不是。”
林安然這話,餘燕紅怎麼接都不是。
若是承認,那就要讓出餘家的糕點鋪子和百年傳承的鋪子配方。
若是不承認,那不就是當著眾人的麵,承認餘家失信於人,不講道德。
餘燕紅已經在失去理智的邊緣掙紮。
此時,李修林正好坐著轎子路過,瞧見林安然在找餘家算賬,立即叫人停轎,走了下來。
“李老爺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給李修林。
足以可見,李修林在這秋風鎮還是有些地位。
餘家和李家以前還算不錯,畢竟都是鎮上的大戶,逢年過節也來往。
餘燕紅嫁出去多年,跟隨丈夫四處赴任,自然不知道如今的狀況,還以為李修林是來幫她的,立即親切的喊道。
“李叔,您來了正好,如今這一個小小莊稼戶的女兒都敢欺我餘家,還拿著一個什麼賭約方子來逼我家,且不說我弟弟他現在病傷未愈,不能理事,就算能了,也不會搭理這窮酸戶的攀咬啊。”
李修林看了一眼林安然,又有些為難的衝著餘燕紅尷尬一笑。
“大侄女,若是旁的事,李叔定然站著你這一邊,但是這個事情,還真不行。”
餘燕紅臉色一變,皺眉盯著李修林:“李叔,你啥意思?”
李修林指了指林安然,道:“餘章打賭,當日我也是親眼見證過的,不光我在,咱們秋風鎮幾個老一輩的都在場,還有蔡捕頭,而且還是你弟弟趁著人家鋪子開業,上門去下的戰書,這麼多人圍觀,還有白紙黑字,是賴不掉的。”
餘燕紅頓時傻眼了,弟弟可沒跟她說過,有那麼多人見證。
李修林勸說一句:“所以大侄女,此事越拖對餘家越不利,你還是快些解決吧。”
餘燕紅身子晃悠了一下,幸好身後的丫鬟及時扶住。
她扶著額頭,看著李修林,又瞧著滿臉得意的林安然,剛要抵賴不認,此時下人們抬著餘章走了出來,將他放在了門口。
“弟弟,你怎麼出來了?”
餘章抬頭看了一眼餘燕紅,又咳嗽了幾聲,道:“姐姐,咱們按照賭約,核算鋪子的淨利潤,若是輸了,咱們認輸,不和他們費這個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