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上,沈君逸突然蹦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林安然四處看看,隻有他一個人,不悅挑眉:“沈少爺,你很喜歡擋著彆人的去路嗎?”
沈君逸卻一改常態,嬉皮笑臉道:“林安然,我不是來找你茬,也不是打探你的。”
林安然微擰眉梢,盯著他。
沈君逸被盯得不自在,抬手撓了撓頭,輕咳一聲,正了正神色,道:“林安然,我今日貿然擋路,是想拜你為師,你教我武功吧。”
林安然滿臉問號,奇怪地盯著沈君逸。
“你腦子壞了?”
沈君逸搖了搖頭,道:“我已經聽青竹說了,你的武功在他之上,青竹可是我爹尋來數一數二的江湖高手,你比他還厲害,豈不是能打遍天下無敵手,先前我那般好奇於你,就是你能一腳震碎了侯三的膝蓋。
“你也知道,我對讀書沒什麼興趣,但是卻癡迷練武,我奶奶不讓,非要逼著我讀書,總之,我是真的誠心拜你為師。”
林安然看著沈君逸不像是說謊,雙眸之中布滿誠懇。
但是收沈君逸為徒?
這樣一個二世祖,她不覺得他真能吃下苦頭好好練武,但是搞好關係,總比一直敵對著會更好一些。
想到沈君逸先前的種種行為,林安然抬頭昂起小腦袋,看著他。
“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徒弟,暫時不打算收徒,你若真的誠心拜師,就讓我看見你的誠意,指不定哪天我就改了主意。”
沈君逸也不惱火,輕搖著折扇跟在林安然身旁,幫著她扇著風,道:“我剛才那一番話可不是隨便說說,我會用行動證明,讓你心甘情願的收我為徒。”
林安然微微揚起唇角,道:“那你努力,我現在還有事,不希望被你打擾。”
她話音剛落,沈君逸猶如一陣風般離開,十分識相。
林安然唇角的笑意漸深,朝著好運賭館走去。
好運賭館,二樓的廂房裡。
謝追尋聽見魚疫,也是吃了一驚,旋即露出痛快地神情。
“老天開眼,但願姓王的那畜生染上魚疫,最好背叛我爹的那些人全都染上,我就不用等下去,現在便衝回江德報仇。”
林安然斜睨了一眼謝追尋:“那你現在要回去一趟,看看情勢嗎?”
謝追尋很想回去,可那念頭一閃而逝,旋即搖了搖頭。
“不,我現在回去,有可能就是送死,與其那樣,我倒不如養精蓄銳,等到有足夠的實力,再回去一舉滅了王猛滿門,為我爹娘和整個謝家複仇。”
林安然看著他沉穩了許多,這些時日的磨煉,也是有點作用的。
畢竟,衝動的人,將一事無成。
尤其是謝追尋還背負著被屠殺滿門的血海深仇,見他如此,林安然笑著誇讚了一句。
“你長進不了不少,對了,你們謝家是不是有一個叫謝極的人?”
謝追尋認真思索片刻,然後搖了搖頭,“我印象中,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林安然皺起小眉頭:“我之前聽說,有個書生在泗萊縣那邊的私塾讀書,就是謝氏之人,叫謝極。”
“倘若他真是謝氏之人,恐怕也是早年就離開了家族,不然的話嫡支旁支有這麼一個人,我還是清楚的。”
人可以不認識,但是謝氏家譜上會有這麼一個人,除非謝極沒上過族譜。
一個沒上過族譜的人,那邊不能稱做是謝氏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