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那五車的珍貴藥材,尋常人家誰會屯那麼多呢?
“我們聽聞了你當街遇刺的消息,沈奶奶都生氣了,叫我們去給侯知縣施壓,怕他在這事情又昏庸不作為,然後準備去看望看望你。”
“真是勞煩沈老夫人關心了。”林安然深感欣慰。
沈君逸適才開口:“我奶奶本就仁善,更何況你如今穩住了秋風鎮的局勢,是有功之人,自然要好好照拂,不過怎麼會有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刺殺於你,你知道凶手是誰嗎?”
林安然微眯眼眸,重重哼了一聲:“除了餘家能如此下狠手,還能有誰。”
雖說在現場看見了侯謐,可林安然壓根沒懷疑過他。
因為那個慫草包,不可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還特意巴巴地跑到案發現場看著,所以隻能是餘燕紅找的人。
如今全鎮上下,也隻有她,是鐵了心的要置她於死地。
林安然不打算等官府糊弄了事了,這一刻,她要直接去官府狀告餘燕紅買凶殺人。
知府夫人又如何?
膽敢藐視王法,她照樣告上公堂,將這個事情擺在台麵上。
到時候災民們以及秋風鎮的人都知道這個事情,看馮元還如何包庇餘燕紅。
沈君逸一聽餘家,想到餘家和林家的恩恩怨怨,道:“他家確實有這個可能,隻不過聽說那個大馬臉已經死了,難不成是餘燕紅雇的凶手?”
林安然本來還滿腔怒火,一聽沈君逸漫不經心的說個大馬臉,差點破防。
她輕瞥了他一眼:“這個節骨眼,你倒還有心情開玩笑。”
沈君逸訕訕道:“本少爺又沒說錯,那個餘章長得確實像個人身馬麵啊!”
林安然微勾唇角,李思嫣直接說道:“走,安然,我和君逸哥哥陪你去公堂告他們,那個餘家的敢這麼作惡,咱們就一定要讓她嘗嘗王法的滋味,有我和君逸哥哥給你撐腰,料定侯世忠和馮元也不敢包庇餘家。”
林安然瞧著李思嫣氣鼓鼓地模樣,這一刻,她能感受到李思嫣的真心。
同時,也暗下決心,將李思嫣真的當做朋友去對待。
這一樁案子,有李思嫣和沈君逸撐腰更好,就算沒有,林安然也要利用災民們給的輿論和壓力,讓馮元就範。
隻要餘燕紅留下一絲絲把柄和罪證,她就脫身不得,林安然也絕不會再給餘燕紅找替罪羊的機會。
三個人一塊趕去了縣衙,林安然親自走到登聞鼓旁邊,拿起鼓槌,一下又一下的敲響了登聞鼓。
那些被安頓在城隍廟的災民們聽說此事,全都自發的趕來了縣衙,將縣衙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侯世忠不敢怠慢,立即連夜升堂。
林安然走進熟悉的公堂裡,跪地直接了當表明,要狀告知府夫人餘燕紅,買凶殺人,謀害她的性命。
侯世忠雖然是站在林安然這一邊,可她要狀告自己頂頭上司的夫人,這等於給他脖子上架了一把刀,他是怎麼判定都不對。
稍有差池,烏紗帽和腦袋都要沒。
侯世忠頭疼不已,卻還是派人去了餘府傳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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