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我怎麼覺得,李杏花好像眼神不太對勁。”封晟有些疑惑,內心甚至冒出一個不敢置信地想法。
林安然輕笑一聲:“看我過得好,她如今這麼慘,自然是心有不甘唄。”
封晟卻直覺不是這樣,但是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李杏花那眼神怪怪地,充滿了怨恨,又像是在堅定什麼決定一樣。
“可能是,不過我覺得她或許還會心存不軌,這些時日你躲著些她。”
林安然扭頭斜睨了一眼封晟,笑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麼好躲著她的,再說,以我的本事,李杏花也傷不了我,不足為懼。”
封晟瞧著林安然自信滿滿地小模樣,想想也是,便笑了。
“安然。”
林安然嗯了一聲。
封晟猶豫片刻,道:“等童生試考完,若是我能考上秀才,你能不能教我武功?”
林安然看封晟不像是開玩笑,問道:“你怎麼突然想學武功了?”
“我看沈君逸他們都跟著學,我也不想隻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所以,你願不願意教我?”
林安然笑道:“自然願意了,你有武功傍身,便有了自保的能力,回頭倒黴時也能自救,我乾嘛不願意。”
封晟溫潤淺笑,“你願意就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嗯,等你來年考完童生試再說,不過先跟你說一句,沈君逸和謝追尋他們多少有點武功的底子,所以學起來比較快,像你這樣沒有任何擠出的,剛開始學武會很苦的。”
封晟不以為然,神色肅穆又認真。
“大丈夫自當頂天立地,區區學武辛苦而已,又有何懼。”
林安然瞧著他信心十足,不禁笑了。
但願,到那時候真的不叫苦吧!
他們兩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前院裡擠得全是人,好些人都在聽林大山說著鎮上的奇聞異事,安素雲和宋氏和村裡其他一些婦人嘮著家常,小孩子們在寬敞地院子裡玩耍,瓜子殼吐了一地,好不熱鬨。
壓根沒人發現,他們倆出去玩去了。
晌午時分,該吃飯時,大家夥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臨走前還嗅嗅二房滿院子肉湯的味道。
村民們三兩成對,各自散開。
安素雲叫小椿他們收拾著院子,她也幫著忙,忍不住嘟囔。
“原先倒是不知道,咱們村裡的人這般熱情,這當真是應了先生說的那句話,叫啥富有遠親,窮無人問的話。”
封貴一聽,提醒一句:“弟妹,是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安素雲趕忙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句,說什麼有錢了,滿世界的人都上趕著要當親人,窮的時候,恨不得一個個都踩你幾腳,以前我還不知道,如今倒是讓我見識到了。”
封貴看向林大山,道:“弟妹如今這學問,不亞於你了啊!”
林大山哈哈一笑。
“你這真是謬讚了,她也就是學點字,能看個賬本就行。”
不過正是因為鄉親們這樣,林大山他們才裝作不記得先前在祠堂的事情,願意和強親們維持著表麵的和睦。
到底,這裡是林家的根,直接鬨的太僵也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