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做夢都想不到,這個鐘家上門找茬,竟然是為了封晟的事情。
而且還想要巧取豪奪,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她看著鐘疏那得意洋洋地臉上,似乎跟他們說話都像是命令,再也忍不住惱火,手中一蓄力,飛快衝上前,對著鐘疏那肥頭大臉就是一拳頭。
鐘疏還沒反應過來,又是接連幾拳,打得他急忙抱頭怒吼:“你們幾個廢物,還愣著做什麼,趕緊上啊。”
這時門口的幾個大漢才反應過來,紛紛衝上來要動手。
林大山趕緊拿起凳子就輪上去,絕不讓他們靠近林安然。
林安然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幾個壯漢,壓著鐘疏一頓猛打,打的他肥大的臉腫得和豬頭一樣,連連求饒。
“姑奶奶饒命,饒命啊!”鐘疏一邊求饒,一邊發出殺豬般地慘叫聲。
林安然解了氣後,鬆開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鐘疏。
“也不看看你長得什麼鬼樣子,你那個女兒恐怕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就這,還想惦記封晟,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白日做夢。”
鐘疏瞧著倒在地上嗚呼哀哉的壯漢,他沒想到一向暴力解決問題,這一次竟然會被一個黃毛丫頭給反暴力了一頓。
一股恥辱感在他胸腔爆發。
林安然和林大山直接垮著他走出房門,嚇得瑟瑟發抖地掌櫃的剛要上前扶鐘疏起來,林安然忽然去而複返,嚇得掌櫃的一哆嗦,將鐘疏摔在地上。
鐘疏嗷的一聲慘叫,氣得咒罵:“狗東西你要死啊?”
林安然卻走上前,直勾勾地盯著鐘疏,“現在,要麼你再挨我一頓打,要麼讓你的手下去拿一千兩銀子的賠償費來。”
鐘疏看著林安然那眼神,莫名害怕,心裡又氣。
林安然見他沒有動作,抬腳踩在鐘疏肥大的手上。
鐘疏又是一聲慘叫,立即瞪著一旁的掌櫃,“聽見沒啊,還愣著乾什麼,從賬上支一千兩銀票給這小姑奶奶。”
掌櫃的趕緊下樓去了,林安然站直了身子,耐心等著。
鐘疏想要挪開手,卻發現林安然的小腳如灌鉛了一樣,他竟然挪不得半分,他驚恐地望著林安然,難道這死丫頭當真被菩薩點化過?不是徒有虛名?
不一會,掌櫃的急忙忙地跑上樓,拿著銀票哆哆嗦嗦地遞給林安然。
林安然隨手接過銀票,又低頭掃了一眼鐘疏。
“賠償我拿了,砸鋪子的事情就當一筆勾銷,你們若是不服,儘管再次上門,但是在那之前,我勸你們去秋風鎮打聽打聽,百年糕點鋪子餘家是怎麼敗的,當然,你們想和餘家的下場一樣,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一句話,狂妄十足。
林安然鬆開手,走出房間和林大山揚長而去。
鐘疏緩了半天,爬起身,隻覺得渾身疼得厲害,立即叫人去請大夫,在天味軒裡發了好大一頓火。
從小到大,他還沒受到過這種氣。
他們鐘家在泗萊縣盤踞幾十年,縣裡麵誰不聽他們鐘家的,哪怕新上任的縣太爺,都得看著他們鐘家的眼色行事。
林安然今天這麼一頓打,不光是打腫了鐘疏的臉,更讓他顏麵無存,乃是奇恥大辱。
等看完大夫,鐘疏換過神來,立即看向掌櫃的:“去,把那幾個廢物給老子轟出去,再也不許他們來天味軒做事。”
掌櫃的戰戰兢兢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