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逸好奇心都快爆棚了,趕緊摟著林安知問道:“我師父咋啦?”
“好像是生封晟的氣了,不過你們怎麼那麼膽大啊,跑兗州來,萬一出點啥事咋整?”林安知可是一路看過來,小妹有多擔心封晟。
更何況封晟還要和那些鄉紳士族為敵,那不是以卵擊石嘛。
沈君逸心裡有了底氣,心想不愧是師父,小小年紀,見解都比封晟那愣頭青強。
“既然是封晟惹得,讓封晟哄就好了,咱們去一旁喝茶去。”
不一會,封晟他們跟著回了客棧,周賀守在房間門口,隻讓封晟一個人進去,林安業衝著他無奈聳聳肩,那模樣好似在說。
哥們,這下我可幫不到你了!
封晟笑笑,推開門走進了屋。
林安然站在窗戶邊,看著偌大的兗州城,聽聞腳步聲後,才慢悠悠地啟口:“當今皇上都不敢動那些士族,這麼多年也無人敢跟強權抗衡,你覺得憑你糾集幾十個學子聯名血書,就能讓他們收斂嗎?”
封晟快步走上前去,和林安然並肩站著眺望窗外的繁華的城池。
“我知道,我這行為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可自古以來,變法者都是人們的敬仰,且也有很多變法者成功,那些士族們,把我們這些學子當做鞏固他們權勢的壁壘,如若現在不阻止,恐怕日後學子風氣都會被帶歪了。”
封晟緩緩偏過頭,眸光誠摯地看著林安然,“安然,對不起,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因我而起的事情,要讓你去解決,我也想做點事情,讓鐘家收斂。”
林安然輕笑一聲。
“你的想法初衷是好的,但,以你現在的能力,你能完美的解決掉這個事情嗎?在這個北燕朝是皇權當政,就算你今日告訴張學政,張學政因為愛惜你這個學生,願意出麵,可上頭的人呢?能答應?皇上能同意徹查嚴禁榜下捉婿?
“再說了,你現在還是個童生,弄這些事情隻會分心,你既決心要處理這個事情,為何不能等到自己有那個本事時,說的話能直達天聽時,再去做這個事情?
“而且,此事牽一發而動全身,甚至會招惹殺身之禍,你現在確保自己有能力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家人們嗎?”
封晟被林安然的話說得回答補上來,林安然無奈歎息一聲,又道:“晟哥哥,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衝動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我自帶來的本事已經很強大了,即便如此,我也小心翼翼地前行著,因為我不是一個人,我的身後還有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人,還有你們。”
曾經的林安然勇往無前,做事絲毫不拖泥帶水。
現在她有了軟肋後,做什麼都瞻前顧後,就是生怕自己一步走錯和連累全家人。
封晟以為林安然會考慮的這麼多,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
“安然,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林安然笑笑:“憤青的通病而已,你現在經曆的不夠多,自然沒我想的多,晟哥哥,接下來好好科考,等到大權在握的時候,你做什麼事都會很簡單,但是現在的你隻是一介書生,充其量是個縣案首,你想做什麼,都難上加難,反正遲早都要解決的事情,又何須急於這一時呢?”
“你說的對,是我見識淺薄了。”
封晟低垂著眼眸,看著小小年紀,卻說出如此老沉的話,忽然,蹲下身平時著她問道:“安然,你還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林安然撇了撇小嘴,輕哼一聲:“你不知道的多著呢,趕緊收拾東西,咱們回秋風鎮備考,考不上進士就彆想著攬這個爛攤子,鐘家那邊我已經有對付的計劃了。”
“什麼計劃?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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