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年輕一些的道士驚呼一聲,就看師兄死了,他再看林安然麵不改色的模樣,簡直和地獄小鬼一般殘忍。
這個小丫頭,太可怕了。
林安然拿出匕首,匕首上還有新鮮地血跡,看向他問道:“你是回答我的話,還是跟你師兄一樣英勇赴死呢?”
年輕人經不住嚇唬,刹那間濕了褲襠,愁苦著臉色急忙開口:“我說我說,是不是隻要我回答你的話,你就能放我走了?”
林安然點點頭,童真地神情上滿是誠懇。
“當然了,隻要你回答清楚,你便可以帶著你師兄的屍體走了。”
此話一說,年輕道士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
“我師父玄虛道長他是丞相府上的謀士,如今被丞相進獻入宮給皇上煉丹去了,不過前陣子煉丹的時候,師父突然遭受反噬,他算出來是他以前改命之人死而複生,一番推算後,發覺是在兗州這邊,所以叫我們過來尋找渾身冒著黑氣的少年,年紀約莫十一歲左右。”
林安然聽著皺眉,如此說來,那個玄虛道長很有可能就是替封晟改命之人。
將他滔天福運的好命,改成了倒黴之軀,且活不過三歲。
但是玄虛錯算了封晟的命相,乃是麒麟神獸護體,所以封晟才會出現黑藤纏麒麟的命相,福運和黴運相衝突而形成如今這等黴運罩頂卻屢屢險境生還的命運。
原來,是玄虛道長所為。
可封晟不過是區區私塾先生的兒子,怎麼會勞煩丞相府上的謀士動手?
這般逆天改命,是要付出折壽代價的。
上次她幫著封晟改完命格,綁定了魂契之後,玄虛道長應該是受到不可逆的重創。
可現在人沒事,還派人來打聽封晟,這讓林安然愈發狐疑。
封晟真的是封伯伯的孩子嗎?
若真的是,封伯伯的來曆恐怕就不簡單了。
年輕的道士看著林安然在思慮,弱弱問道:“我知道的都說了,可以走了嗎?”
林安然回過神,盯著年輕道士,皺眉問道:“你們跟蹤多久了,可有傳消息回燕京?”
年輕道士趕緊搖頭,“我們今日在街上才發現的,也隻是懷疑,本來打算探聽到消息後再回京去稟報師父,但是我們還沒成功就被你抓住了。”
林安然瞧著道士眸中全是誠懇,而且他都嚇尿了,應該不敢說假話。
她看向他,道:“你師兄隻是暈厥擦傷,沒什麼大礙,等二個時辰後,你們就能恢複如常,到時候滾回去告訴你們師父玄虛那老頭子,就說封晟的命,我林安然罩著了,他再敢亂動心思,彆怪我讓他提前上西天。”
年輕道士聽著林安然狂妄地話,心底裡恐懼更濃了。
這個小丫頭,絕對有讓師父歸西天的本事。
林安然不再搭理他們,飛身一躍離開。
不一會,就蹦蹦跳跳地回了茶肆,笑眯眯地看向封晟和林安業:“我們走吧。”
三個人一塊順著街道回了貢院附近。
封晟眼尖地察覺到林安然衣角有一滴血跡,不由得蹙眉,卻沒當著林安業的麵發作,一直回了客棧才拽著林安然進了房間。
林安然走到床邊躺下,直呼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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