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懷安盯著自己,她試探的開口,“沈懷安,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剛才的話?”
“在娘子說女子也能頂半邊天的時候。”
知道了沈懷安聽見自己剛才說給樹丫的話,她也破罐子破摔的盯上沈懷安看向自己的眼神,一本正經的問,“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想法有些荒謬?”
“不會,為夫倒覺得娘子的想法清新脫俗,讓我也為之思考,這亙古以來世俗對於女子是不是真像娘子所說,太過於束縛和教條。”沈懷安回答的很認真,對慕淺淺剛才的話仔細回味得出自己的看法。
慕淺淺沒想到沈懷安會這樣回答,心中對他的認識又加一分。
“看不出來沈懷安,你的思想倒是很前衛,繼續保持!”
“娘子說的是!”
“誰是你娘子,彆油嘴滑舌的!”慕淺淺發現,沈懷安最近是越來越厚臉皮,與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是大不相同。
見慕淺淺轉身去旁邊收拾草藥,沈懷安嘴角噙笑也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的是,隨著時間的接觸,他好像對她的感情越來越深。
能說出女子也能頂半邊天的她與其他女子定然不同。
她是獨立的、有個性的,即使是她一個人,也能在這個對女子多有不便的時代闖出一片天地,與玲瓏坊的合作就是最好的證明。
吃完午飯,王大叔和樹丫早早地過來在院子裡等她,見她從屋裡出來,樹丫高興的上前挽上她的胳膊,“淺淺姐,我都給他們通知到了,估計一會兒就有人過來。”
“行,那我先收拾收拾。”看見樹丫身後的王大叔,她禮貌上前打招呼。
“王叔,快進來坐!我給您倒水。”
“不用了淺淺,我就是放心不下樹丫,所以跟過來看有沒有幫忙的地方。
你這丫頭也真是的,樹丫都跟我和你嬸子說了,這一個月二兩銀子太多了,你再拿回去一些。”王大叔是個老實樸素的漢子,這會兒跟她說話時不自在的搓著雙手。
“哪有人自己往下降工錢的,沒事兒叔,這往後要乾的活也會多起來的,二兩銀子我還害怕樹丫嫌少呢。”見王叔局促的看著她,慕淺淺開玩笑的回答。
“不少,不少,這鎮上的賬房先生也都沒有二兩。”聽見慕淺淺說的話,王叔連忙擺手。
幾人正說著話,就有人提著籃子從院子進來,看見慕淺淺後笑著上前,“淺淺啊,早上還聽說你先不收,怎麼下午又收了?”
“這還是我昨天采的,想著過來看看。”王嫂子將籃子放在地上說著話。
“最近有點事忙不過來,嫂子,這不是樹丫過來幫我嘛,要不然還真得再等幾天。”
說著話,她走上前將王嫂子的籃子拿起交給樹丫,讓樹丫幫忙打秤,自己則回到屋裡拿零錢。
屋內,沈懷安坐在桌邊給小寶教認字,看到慕淺淺進來,抬起頭看向她,“忙嗎?要不要我出去幫你?”
“不用,你看著小寶就好,有樹丫和王叔幫我。”邊說著話,拿上零錢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想起什麼,回過頭對著沈懷安叮囑。
“注意點胳膊!”
“好!”
聽見慕淺淺的關心,他的眉眼一彎,嘴角輕揚,心底升起一陣溫暖。
許是早上她說過暫時不收草藥,所有有的人也就沒上山,下午過來的人很少,他們幾個人倒也輕鬆。
慕氏見這邊都忙得過來,看了看後走到牆邊收拾起了草藥,忙了一會見時間已晚,又進廚房做晚飯。
“王叔,樹丫,收拾一下我們吃飯吧。”抱起一捆收拾好的草藥放到牆邊,見王叔和樹丫還在忙,走到兩人旁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