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宸冷眼看著李集，“你確定沒什麼話要跟我說？”
“一個你，一個金武...都會死的很慘！”
“不過金武就比較聰明了，把他知道的全都說了...換他妻兒一條生路。”
“你要是沒什麼想說的，你家的女眷會被充入教坊司，千人騎，萬人睡...男丁會被流放到苦寒之地。”
李集渾身顫抖，抬起頭，滿臉驚恐，戰戰兢兢地問道：“你...你是不是寧宸？”
寧宸有些詫異，“你知道我？”
“你剛才說自己小時候生活在長壽村，我...我猜是你！”
寧宸目光微閃，“僅憑一句話就能猜到是我...看來你平時也沒少關注我啊，可我們素不相識，為何關注我？”
李集顫聲道：“我，我知道一個秘密，我說了，能不能換我妻兒一條生路？”
寧宸淡漠道：“那得看你這個秘密有沒有價值了？”
李集猶豫了許久，這才戰戰兢兢地說道：“你母親是被人害死的。”
寧宸腦子嗡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許久，他的腦子才清醒了些。
他死死地盯著李集，“你說什麼？”
李集顫聲說道：“有一次小人陪張大人喝酒，談論到了你的詩詞...小人說寧公子詩詞天下無雙，張大人素有才名，可能是出於嫉妒，加上喝多了酒，他當時說詩詞天下無雙又如何？連自己母親被人害死都不知道，就是個可憐蟲！”
寧宸腦子嗡嗡作響。
他一把揪住李集的衣領，“你說的可是真的？”
“小，小人不敢欺瞞大人！”
寧宸臉色陰冷，“你還知道什麼？說。”
李集滿臉驚恐，“張大人就說了這麼多，小人也不敢多打聽。”
寧宸一把將李集推翻在地，緩緩站起身，雙拳緊握，指骨泛白。
陳衝和馮奇正滿臉擔心地看著寧宸，他們也聽到了李集的話。
“寧宸，你沒事吧？”
寧宸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麵無表情地說道：“把所有的屍體一把火燒了，然後把這些金礦石全部運回去。”
“陽安縣縣令跟這件事脫不了關係，你們倆回去以後立刻提審，我要知道他在這件事中充當了什麼角色？”
“這個李集，給我嚴加看管...我先去一趟靈州。”
馮奇正急忙道：“寧宸，陪你去吧？這裡有陳衝一個人就夠了。”
陳衝點頭。
寧宸淡淡地說道：“不用，你們在陽安縣縣衙等我。”
話落，寧宸便轉身離開了。
走出大山，所有戰馬都有士兵看守。
寧宸讓人把貂蟬牽過來，翻身上馬，狂奔而去。
一路縱馬狂奔，趕到靈州的時候天都黑了。
寧宸來到一笑樓。
還沒上樓，就聽到靈州官員的吵嚷聲，大聲質問潘玉成，要將他們關押到什麼時候？
“潘金衣，我們到底犯了什麼罪？就算是監察司，無憑無據，也無權關押我們。”
“無端扣押朝廷命官，本官要去上奏疏，禦前參你。”
“當我們回去，本官還有公務要處理。”
潘玉成一腦門汗。
他本以為憑借自己金衣的身份，壓住這些官員不成問題。
但他忘了自己沒有證據，無端扣押朝廷命官，監察司也沒這個權利。
而且這些文官，嘴皮子都很利索，他根本說不過。
便在這時，樓梯上腳步聲響起。
眾人下意識的扭頭看去，隻見寧宸拾階而上。
張元倉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